“呵呵!”

錢玄瞬間尷尬了,似乎一直以來給自己挖坑的都是湯皖,根本算不上老實人。

不過看到湯皖確實動怒了,有些後怕道:

“你說,會不會力道使得大了?”

迅哥兒鄙視了一眼錢玄,道:

“第一回挖坑,不熟練情有可原,不過寧願勁往大的使,也不能往少了使,機會只此一次!”

錢玄明白似的點了點頭,隨即又開心道:

“你還別說,給人挖坑跳的感覺真是不一般,從來都是他湯皖之給咱們倆挖坑,這回總算是扳回一局!”

胡校長到時候算是徹底明白過來了,原來是眼前倆人唱了一出雙簧,不過卻是不知道唱雙簧的目的何在?

“你們這是?”

迅哥兒正色道:

“我和錢玄剛給他治病呢!”

胡校長沒一時沒能轉過彎,疑問道:

“治病?”

錢玄笑道:

“治這‘怕死’之病!”

胡校長聽完哭笑不得,隨即問道:

“從未見過如此治病的辦法,確定有其療效?”

哪知迅哥兒信誓旦旦道:

“什麼樣的病就得用什麼樣的藥,皖之的“怕死”病,我非常瞭解,絕不可能用錯藥。最多就是火候沒把握好,也無甚大事,不過多生幾天氣罷了,此乃對症下藥也!!”

胡校長聽的一愣一愣的,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裡喃喃道:

“也對,畢竟豫才是學醫的!”

又問道:

“那皖之這怕去北大任職之病可有藥方治療?”

迅哥兒淺飲一口茶,笑道:

“皆在剛才那一劑藥方裡,用他湯皖之經常掛在嘴邊的話來說:一切安排的妥妥的!”

胡校長有點不敢相信,錢玄則是驚為天人,挖坑這種技術活,迅哥兒是什麼時候學會的?

迅哥兒頗有底氣,解釋道:

“因為他缺錢!以皖之的脾氣,是絕不肯借我倆之錢,唯有去北大任教才能還債,至於皖之去了北大,後面的事情就由不得他做主了!”

錢玄聽完仔細想了想,覺得迅哥兒說的極有道理,頓時誇讚道:

“你這哪是對症下藥,你這是專門給皖之一人下套吧!”

胡校長則是不發一語,腦子裡已經浮現出湯皖過幾日來北大任教的場景了!與此同時,卻是對迅哥兒又高看了一眼,心裡又打起了心思!

黃包車一路拉著湯皖回到東交民巷,付了錢,氣沖沖的走進小院,直鑽房裡,看的大牛傻眼了,似乎從來未見過先生髮火的樣子,也不知道怎麼辦,只得在門口守著。

房內的湯皖待火氣慢慢降下來以後,仔細回想了一遍,頓時發現不同尋常之處,琢磨過後,心裡終於明白,中了錢玄和迅哥兒的激將之法。

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終日打雁卻被雁啄瞎了眼,思慮一番後,眼中閃出了精光,心裡道:

“你以為你迅哥兒在第五層,不,其實你在第一層,我湯皖才是在第五層!”

想通了這些,心情瞬間好多了,朝著門外大喊道:

“大牛,再買點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