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沙蓮瞳自己都不知道,他又有兩個同事遭遇橫禍。

思索了一瞬,沙蓮瞳突然想到,當初他出獄請客慶祝時,只有弗雷格瑞斯、高睿安和卓麗雯去參加了聚餐,而眼下,活著的人只剩下了弗雷格瑞斯。

不知道為什麼,沙蓮瞳感覺有些麻木,曾經同事再次死亡的訊息讓他感覺習以為常。

“好的,謝謝。”

平淡的給陳國棟道了謝,順手放下一張汽水的兌換券,沙蓮瞳離開酒店坐上了去公司的車。他覺得弗雷格瑞斯並不會想到有人已經關注到他。

公司裡,經理正在收拾東西,準備走人。上次他尿褲子導致所剩無幾的員工離職,現在就只剩弗雷格瑞斯留在這裡拿工資。

沙蓮瞳看著毫無生氣的辦公室,開始好奇企業的運作方式,他不理解一個只剩兩個人的公司有什麼開著的必要?

下樓的經理瞥到了沙蓮瞳,表情變得猙獰,頭也不回的離開。

弗雷格瑞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發呆,辦公桌上滿是垃圾,還有一袋工資,包括了最終結算獎勵的5000塊錢。

沙蓮瞳悄咪咪的從身後按住弗雷格瑞斯的肩,大喊一聲“嘿!”

“f……!”弗雷格瑞斯被嚇了一跳,他以為這層樓就只剩他一個人了。

面對曾經的同事,而且還是對自己特別熱情的同事,沙蓮瞳不自覺的又微笑起來。

“為什麼還呆在這裡?一個已經倒閉了的小公司?”沙蓮瞳滿臉春光和煦的說道。

弗雷格瑞斯緩了口氣,立馬擺出一副“原來是你”的笑容說道:“還有最後一點點任務,錢已經給我了,但我想有始有終,所以再在這裡呆一會。”

沙蓮瞳瞥了眼桌子,電腦的顯示器是滅的,機箱也很安靜。

“說吧,‘靚街’?同樣是武法者,為什麼要這麼低賤?”沙蓮瞳開門見山的說道。

而弗雷格瑞斯則一臉迷茫的樣子,像極了第一次聽到“脫氧核糖核酸”這個名詞的小學生。

“不知道嗎?”沙蓮瞳微笑著,大手一揮,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那麼,不出五分鐘,你就會了解到什麼是武法者。”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哦?”沙蓮瞳伸手摸向左眼,再畫圓伸開,一杆長槍在他的手中憑空出現。

弗雷格瑞斯像被劉謙近景魔術震撼到了那般,張著大嘴直呼不可思議。

“我的疑惑越來越多了。如果你不是武法者,那麼給你看了這些東西說了這些話,一會菅尺肯定會出現,可如果他不出現,就說明你是武法者。說白了,菅尺知道每一個人的真實身份,也就是說,他對每一個人的行蹤都瞭如指掌。那麼,如果你是‘靚街’的人,他怎麼會不知道?”

沙蓮瞳搖搖頭,他想不通,難道說菅尺是作為“神”那樣看我們窩裡斗的戲?還是說他只將徒弟領進門,發生什麼全然不管?更或者,菅尺他自己就是邪教徒,一直放縱這些壞人在中煌搞鬼?

“不對!”沙蓮瞳忍住了想抽自己巴掌的慾望,他覺得他又開始胡思亂想了,畢竟他現在甚至都不確定弗雷格瑞斯究竟是什麼人。

“哇哦,你的魔術很酷!”弗雷格瑞斯像個傻子一樣,或者說,傻得有點假了。

“如果你是武法者,那麼你會恢復得很快,如果不是,那麼菅尺會來幫助你恢復的很快。”沙蓮瞳開口說道,話音剛落,就揮舞長槍毫不留情的向弗雷格瑞斯的大腿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