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呼吸一滯,明白了他們父子為何反目成仇,這也太荒唐過分了!

簡直是禽獸!

圈養活屍,對自己兒子做出這種事情,真是枉為人!

“那你為何不離家出走?”雪衣憤然說道。

“我邪派出身,天下之大,除了這裡,再無容身之處,孃親也葬在這裡,我好想為她報仇……”

“你孃親,她是怎麼死的?”

章君嵐醉了,意識徹底陷入自己的世界,只抱著雪衣輕輕呢喃道:“孃親……我好想你……”

他將雪衣當成了母親,她有些不知所措,心說這人這麼可憐,還是哄哄他吧!

思索片刻,雪衣決定帶入角色,她柔聲說道:“孃親也想你。”

“嗯……嵐兒很乖的,嵐兒會給孃親報仇!”章君嵐用腦袋親暱地蹭了蹭她的頸間,柔軟的髮絲刮來刮去有些癢癢的,雪衣想推開他。

“你喝醉了,去休息休息。”她帶著他來到床邊,讓他躺下休息。

誰知章君嵐卻不鬆手了,怎麼都要抱著她睡。

掙扎未果,雪衣皺著眉頭,從袖中取出一個帕子,直接捂住了他的口鼻。

不多時,章君嵐就昏迷了過去。

反正人喝醉了,也不知道她幹了什麼。

章君嵐終於鬆開了手,雪衣心中毫無愧疚,施施然從他房中離開。

第二天,雪衣照例去章君嵐那裡刷存在感,章君嵐在院中練劍,他有些失魂落魄。

看到雪衣來了,他眼裡一亮,收起劍,心中又喜悅又有些傲嬌,說道:“你怎麼來了?”

“昨天你喝醉了,好些了嗎?”雪衣關切問道。

“好多了。”章君嵐走到她身邊,習慣性地伸手想要抱她,卻在碰到她之前收回了手,不自然說道:“昨天謝謝你陪我,我有沒有說什麼……奇怪的話?”

看到他沒碰自己,雪衣心中舒服了很多,笑道:“沒有啊,你喝醉之後就睡著了。”

看著她如陽光般明媚的笑容,章君嵐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他覺得,她跟那些女人都不一樣。

那些女人哪個不是想要利用身體攀龍附鳳,一飛沖天。

昨天那件事之後,青嬋告訴他,他身邊那些女子有好幾個都跑去找章豫竹了,這讓他十分寒心。

而雪衣不同,她能讓人感到開心,又很有原則,這樣的女子,他自然是從心底認可的。

章君嵐已經拋棄了雪衣潛入落霞派是別有目的這一想法,相信了她真是逃難來的,想要尋求庇護。

之前騙雪衣說一個月後娶她,實際是想要她的身子,但現在他開始學著去尊重她,尊重一個女孩子。

如果他們真的在一起了,他得更加努力做出一番成就,才不辜負她,心裡想著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章君嵐忍不住露出略顯青澀的笑意。

他今年二十一歲,還很年輕,對美好的愛情還是心嚮往之。

“有什麼事情讓我做嗎?你要喝水嗎?”雪衣看著章君嵐那張比自己還要美的臉,忽然就自慚形穢,這也太好看了,你走女人的路讓女人怎麼走?

章君嵐笑道:“好。”

這笑的雪衣更加自卑了,還好這章君嵐不是女人,也不跟她搶蘇言,不然她也太弱勢了。

尤其是他練劍的模樣,又颯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