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辭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似在安撫她的情緒一般,“睡吧,等你睡醒了我們再說。”

“你不答應我,我就不睡。”秦真眼巴巴的望著他,眼中是藏不住的倔強。

段辭將她溼嗒嗒的頭髮整理到了腦後,聲音是少有的柔色。

“你要是不聽話,我是不會答應你的,你先睡覺,我考慮考慮。”

一般段辭說考慮也就是基本上成功了一大半。

“好,我聽話,我睡覺,我睡覺。”

說完,秦真重新窩到了角落邊,老實的閉上了眼睛。

也就是在她安靜下來之後,孟誠重新啟動了車子,眼看著還有半個小時就要到了。

有可能是真的困了,沒有多久,便傳來了秦真均勻的呼吸聲,她竟然真的睡覺了。

見狀,段辭想了想,還是拿起了一邊的毛毯蓋在了她的身上。

孟誠在後視鏡中看到了這一幕,猶豫了下,還是開了口。

“老大,老爺子可是真真姐的命啊,這個事情,要不我們再緩緩。”

段辭:“不行,秦家早晚是要除掉的,沒有時間了,你那邊要加快手腳。”

“可是……”孟誠還是忍不住想要勸上兩句。

這麼多年,他以為段辭對秦真是有著幾分特別在的,至少他看到的是這樣的。

卻沒有想到他在這件事情上,卻絲毫沒有留半點的情面。

段辭撐著腦袋打量著角落中的秦真,聲音悠悠,讓人聽出不情緒的變化。

“她的死穴不能成為我的,秦家這一次必須除掉。”

聽出了段辭話中的堅決,孟誠沒有再說什麼。

多說無益了。

只是想到秦真,孟誠不自覺的嘆息出聲。

沒有人說話,車內重新恢復了安靜。

聽著秦真沉沉地呼吸聲,段辭的眼睛是從未有過的戾色。

狗急了跳牆,看來秦家這次是真的著急了,但是他們好像忘記了,掌握棋局從來都不是秦真。

若是他們想要跟他鬥,似乎是忘記了自己有幾斤幾兩了。

黑暗中,段辭勾起了嘴角,絲毫不加掩飾的殘忍。

第二天,秦真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段辭家中房間內了。

她頭昏的厲害,好像是感冒了,腳上的傷已經重新處理過了。

對了,她要去找段辭,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她要去找段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