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閬扭過頭來。

秦冬的眉毛在碎髮中忽隱忽現,他的聲音動聽如星墜:“我可以擁抱你嗎?”

林閬愣住,臉龐泛起微燙紅暈,兩隻手無措地交纏在一起。

秦冬向前一步,溫暖襲來。

林閬的心劇烈跳動,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正燃燒出一朵又一朵的火花。秦冬的心跳、呼吸都清楚地烙印在她的身上。

“明天下午有一個畫展,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嗎?”

秦冬的聲音鑽入心間,林閬默默點頭。

刺玫山莊,梁虹臥房裡,燈火搖曳。

“何迎新招了五個公關,山莊財務部招聘了兩個新員工。他們的背景身份都查清楚了,沒有什麼問題。”

臨安對梁虹說起酒吧和山莊的近況。梁虹握住臨安的手,頭靠在他的下巴,提醒到:

“多關注這些新來的人。也許,我們要找的人已經登場。”她又問起:“順子還沒有訊息嗎?”

“沒有。”臨安低頭親吻她的頭髮,“他女朋友在兩個月前搬家了,目前沒有查到行蹤。”

“明天陪我去古奉巷一趟吧。”

臨安摟住梁虹腰間的手一頓,進而應聲:“好。”

“我有想過什麼東西會打動順子。錢、女人、地位還是什麼?”梁虹遙望窗外明月。

“我把紅氣球交給了他,好像沒有問過他想不想要。順子比你晚來一年,他做什麼事情都和你一樣,不多說話只埋頭幹。”

梁虹側頭,有意無意地問出:“臨安,如果你是順子,有什麼會打動你呢?值得你放下現在擁有的一切,不惜背上叛徒的名聲。”

臨安的吻落在她的額頭,聲音沙啞:“我和他不一樣,因為我的眼裡只有你。無論什麼時候,你在我心中都是第一位。我可以背叛所有人,但唯獨不會離開你。”

梁虹心頭一暖,臨安吐露心聲:“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自己在劫難逃。”

梁虹莞爾,不禁想起和臨安初見時的情景。那時她三十三歲,沉溺在失去摯愛的痛苦裡難以自拔。二十三歲的臨安走進紅氣球,站在她的面前,模樣像極了那個人,聲音卻完全不同:

“你好,我來擔任酒吧的安保經理。”

她當時感到好笑,年輕人如此自信,於是故意把酒瓶扔向了他。灑落的酒水在空中漾起迷離的弧度。而他伸手輕鬆接住酒瓶,將瓶中殘存的酒倒在了她的杯子裡。

“我知道你從沒有忘記他,那個匕首就是證據。”臨安聲音沉沉如夜色:“可是我不在乎,至少現在陪著你的人是我,未來也只會是我。”

梁虹心被揪起。誠然,段金烏一直活在她的心裡,蝕骨磨髓。可是他已經死去十四年,縱有期盼終究渺茫。這些年,真真切切陪伴她的是眼前人。

她眼中含情,伸手撫摸臨安的面龐:“明年我們就離開這裡,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養花種菜,遊山玩水。”

明年是她和臨安認識的第十年。七年前,臨安說想和她一起居住在一個無人認識的小山莊裡,過平平淡淡的生活。於是她買下了枚山的地,建起了屬於她和臨安的刺玫山莊。

這些年山莊越辦越好,她的野心也越來越大,而臨安的笑容卻越來越少。

她才開始明白,臨安要的不是山莊,是和她一起的安寧生活。

“好。”臨安低首,吻落於懷中人的額頭,一路賦予深情。梁虹動情回應,披巾和睡袍一起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