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圈下來,幾人都拿到了藥丸,這是他們最後的方案,那就是全員自裁,然後讓村子為他們討回公道。

房間外還在喧囂,笑聲、歌聲和酒杯的碰撞聲傳入了他們的耳朵,酒味、肉味以及幸福的氣味,開始飄入他們的房間。

上原看著手中的藥丸,隨後放入嘴中,一昂頭,直接吞服了下去,藥丸劃過喉嚨的短短瞬間,上原有些後悔了,後悔當初選擇成為了忍者。

如果自己不成為忍者的話,或許很弱小,或許很貧苦,但是應該不會這麼憋屈的死去吧?

別了,忍界!別了,雲隱村!別了,我未表白的愛人。思緒只是在上原腦海中短暫的掠過,很快,他就感覺到了睏乏,三天以來沒有睡覺,加之緊張、焦慮以及恐慌的情緒,得到了釋放。

上原覺得自己眼中的光線,越來越黯淡,越來越黯淡,直到消失,只剩下黑暗,再然後,連黑暗都不復存在了。

中井、松村等人,看著他們的隊長,也是極為的悲痛,他們從未想過,他們的死亡,會是如此的卑微且靜寂。

一顆顆藥丸,被他們吞服了進去,一個個人,隨之倒下,他們只希望,他們的死,能換來一些價值,比如讓陣痛期的雲隱村,能夠更快的度過。

“沒想到這些人看著五大三粗,選擇的死亡卻是這麼慫。”就在雲隱村所有人失去意識之後,奈良鹿鳴和波風水門開啟了大門,看著躺倒一地的

“屍體”,搖了搖頭。對於奈良鹿鳴這種奚落別人的行為,波風水門並沒有附和,只是嘆息著搖了搖頭,此時再看窗外,哪還有什麼烤肉店和滿街的血繼限界忍者。

靜謐的街道,就連招牌上的紅布都沒有被打擾,此時,房間的陰影處再次走出一個人,是宇智波富嶽,奈良鹿鳴伸手打了個招呼,說道:“你的幻術還真是強,居然能將幾天前發生的事情,復刻下來留到現在...‘播放’?”剛剛上原等人看到的一幕,全都是宇智波富嶽施展的幻覺,透過萬花筒寫輪眼記錄之前發生的事情,在特定的時間進行重現。

畢竟波風水門再有信心,以他的性格,也絕對不會將村中的孩子們,擺在雲隱村這些隱藏成使者的暗部忍者面前,因此,只好求助宇智波富嶽。

宇智波富嶽伸手揉了揉眼皮,說道:“我也是第一次這麼大範圍的施展這個忍術,如果不是你們這幾天來,不斷對他們的精神進行騷擾與加壓,或許我也完成不了。”想要對一些經受過嚴酷訓練的暗部忍者施展長時間的幻術,可沒有那麼簡單,即使藉助寫輪眼,也很有可能敗露。

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就得讓這些人無暇思考眼前是否是幻術,因此,三天來的騷擾、暗示、施壓,都是為了這個幻術而服務。

而這些雲隱忍者吞服的毒藥,也已經被宇智波富嶽換過了,雖然說讓這些人錯過了他們的任務,但是奈良鹿鳴並不怎麼滿意。

他最想做的,其實是將這些人抓個人贓並獲,但顯然那樣做風險太大,難度也太高。

其實將這個幻術,弄為雲隱村擄掠木葉的孩子也未嘗不可,可是波風水門他們又不知道這些人究竟回去擄掠誰。

那麼就得將所有的孩子被‘擄走’的場面都燒錄一遍,不說宇智波富嶽的眼睛能不能受得了,那些血繼限界忍族就受不了。

最簡單的,日向日足就拒絕了讓宇智波富嶽進入他們的家族駐地,因此一心想搞事情的奈良鹿鳴,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當第二天上原等人醒來時,他們的身前,正擺放著一臺電視機,一遍又一遍的播放著他們

“服毒自盡”的壯舉。但是他們誰都沒有說話,因為他們知道,他們徹底失敗了。

上原看著螢幕中的自己,探頭出去看了看情況,而外面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然後他就回來和同伴一起服毒自盡,這是何等的可笑。

良久,他們的門被開啟了,奈良鹿鳴走了進來,說道:“恭送幾位的車已經準備就緒,以後可不要想不開了。”所有人一語不發的收拾了行囊,踏上了返回雲隱村的車,他們不想再掙扎了,回到村子,然後在謾罵中死去,就是他們唯一的結局。

如今他們再自殺已經沒有用了,奈良鹿鳴能錄到一次影片,就能錄到兩次影片,而且,奈良鹿鳴即使不在錄影片也沒有關係。

只要他們在火之國境內死了,那麼木葉就可以將這個影片推出來,說他們是在驛館內自殺的。

然後,奈良鹿鳴還可以控告雲隱村是不是想要撕毀和平條約,這樣的話,雲隱村就反倒會變成被動的一方。

而想要讓損失最小,那就是老老實實的回到雲隱村,然後接受懲罰,在雲隱村自裁,或者淪為階下囚,餘生都揹負著罵名。

他們雲隱村,謀劃了這麼久,或許在奈良鹿鳴、在木葉眼中,就只是一場鬧劇而已吧?

而這場惹人發笑的鬧劇,也終於演完了終章,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