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療完了又被老陰逼一刀背刺。那隻平時一直被它欺負,只能忍氣吞聲的蜘蛛,突然重拳出擊。

極限一換一,毒狼蛛也不虧。

能把這個一直欺負它的混蛋給弄死,黃泉路上也能笑著走。

有墨墨和大白的幫助,戰鬥算是有驚無險,只留下了一些小傷。

穆茗倒是不在意這個,身上穿著的白衣有不少地方沾染上了泥漿,這讓有潔癖的他感到很難受。

“沒事的,小傷,早就習慣了。”穆茗不以為然地拉下袖子,將月莧草拾起。

然後遞到嘴裡咀嚼起來,只咬了一小口,穆茗就覺得難以忍受。

極其酸臭,像用腳踩過的惡臭泡菜,又像是幾個月沒洗,硬得可以立起來的襪子。

根莖的口感如穆紫薰所說,軟綿綿的,入口即化,還會爆漿……

汁液很苦,還有一股刺鼻的餿味,比豆汁還要難以下嚥。

一句話概括就是“噁心他媽給噁心開門”——噁心到家了!

“嘔~”

穆茗忍不住想要嘔吐,一手捂著嘴。

強忍著生理上的噁心感和不受控制的淚水,默默咀嚼著。

他現在的表情若是做成表情包一定是可以風靡網路的。

穆紫薰看著他的表情,雖然覺得不應該,但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想到了假面騎士裡的“張口閉眼男”。

她抬起頭,卻看見阮伊兒寒霜刺骨般的眼神,然後笑不出來了。

那種發自內心的厭惡、冷漠、不屑、鄙夷……

伊兒從未用這種眼神看過她。

她記憶裡的伊兒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喜怒不形於色。

平時就算是很是嫌棄她,也不會露出這種眼神。

看著穆茗胳膊上的傷,她意識到自己又錯了,錯的很離譜。

強烈的內疚和自責一下子從心底翻湧起來,像浪潮一樣將她吞沒。

“傷口會有點癢,忍一忍,不要撓!”穆茗將嚼碎了的月莧草吐在了手心,臉色都變得虛弱了許多。

阮伊兒聞言,咬著嘴唇,指甲都嵌入了手掌。

穆紫薰沉默著,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很嫌棄,會覺得我的口水很噁心,但是身體是自己的,為了治病,希望你能克服一下。”

阮伊兒別過臉,輕輕咬了咬嘴唇,說不出的難受。

她是個話很少的女孩子即便讀過很多書,也無法用語言來描述這一刻的心情。

胸口微微起伏著,彷彿被鈍刀子紮了一下,正在往外漏風,呼吸都有些不順。

林溪注意看到了,但很乖巧地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