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啊!

“祖父,兒孫自有兒孫福,您老要真相辦喜事,幾位哥哥正合適!”現在議婚,正好可以好好選,林家要的不是外親的助力,而是門風。

這還扯到別人身上去了,不過大丫頭說的對,幾個孫子的婚事,是該考慮了,二小子這次中了,這婚事不用愁,四房也還好說,就是三房的老大高不成低不就,又與侯府退過親,雖說在京都,那成侯府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貴胄門第,可照比他們林家,還是要高不少。

有這層顧慮在,這老大的婚事...

“罷了,大丫頭說的對,兒孫自有兒孫福,你祖母他們剛到京都,後院的事,你若是方便就...”

“祖父放心,我醒的。”

林家以後要成為貴胄門戶,這後院就不能出岔子,不光因為林家,她還有自己的私心。

閒王府

“主子,皇上這一手,果然如你所料。”童光年剛忙完,刑部一番佈局,讓墨亦宏的心思落空一半,算是攪局成功了。

若不是他們這插一手,刑部就是一潭渾水了。

有人便可渾水摸魚,墨亦宏動刑部的目的,肯定不光是清洗刑部,童光年到現在還有點看不太透徹,摸著了點邊而已。

可以肯定的是,他們這一插手,墨亦宏絕不敢輕舉妄動。

易九兮但笑不語,一手執筆,一手輕輕按壓在桌面上,懸腕筆書,站直身子稍停頓了會,看著桌面道:“父皇這盤棋,佈局已久,今日總算落成了。”

童光年捏著鬍子搖頭感慨萬千,皇上這一盤棋,下的大啊。

“童老,你不是好奇,墨亦宏動刑部的目的嗎?”

“主子知道了?”抬頭瞪著眼好奇的望了過去。

蜜娘上前伺候茶水,也是頗為好奇,莫非,還與這賜婚有關?在聽到墨清鳳的婚旨時,她莫名鬆了口氣。

不知為何,她明知道,依著目前的形式來看,墨清鳳和主子是不可能的,可她就是覺得,墨清鳳絕不是輕易放棄的人,如今,這賜婚旨意已下,應已是定局了吧。

易九兮隔壁,蜜娘立刻送上帕子。

“刑部是誰的?”

“建王...”童光年還是有些不明白,怎麼越說越糊塗的感覺。

“主子,你就別打啞謎了,快說說吧。”蜜娘見童光年急,掩嘴輕笑。

易九兮端著茶抿了一口,走到椅子前坐下,合上茶蓋道:“如所料不錯,墨亦宏的目的,就在建王。”

“那可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沒想到皇上技高一籌,將墨小姐許配給了建王而非競王。照主子這麼說來,皇上已經知曉,對刑部動手的是墨亦宏?”

蜜娘眉頭搖了搖頭,皇上當真非同一般啊。

“蜜娘,你細再想想,當真如此嗎?”

望著蜜娘笑了笑,撐著頭目光收回看向窗外。

蜜娘和童老都愣住了,難道不是?

“父皇的棋盤太大,所以不能面面俱到,總有死角顧不上,而墨亦宏找到了那個死角,而且一心一意在攻這死角,父皇這一子,輸的不冤枉。”

什麼意思?

“墨亦宏一開始的目標就不在競王身上,而是建王,透過一系列的舉動,一步步誤導父皇,讓父皇以為,他要輔佐的是經競王,可父皇不會輕易相信,因為,他也瞭解自己的臣工,所以,才讓競王去協理春闈想要試探一二。”

童光年嘴巴眨巴了一下,大底有些明白了,他就覺得,這墨亦宏就是想要清刑部,也不會再他主持春闈期間,這豈不是讓皇上懷疑?

原來是欲蓋彌彰。

不得不說,這墨亦宏是真的可怕啊,城府之深,讓人咂舌。

“舞弊案牽涉刑部,便排除了墨亦宏與建王的牽連,為了讓父皇相信,他在不露痕跡的相幫競王,競王協理春闈,有意無意,讓競王出頭,為了瞞過父皇,恐怕,他連墨家所有人都瞞了,包括皇后,所以,父皇才會看不出任何破綻,因為,除了墨亦宏,墨家所有人都做好了準備,選擇競王,墨清鳳的婚事也在往競王身上靠,或者說,父皇已經給了訊號,暗許了這樁婚事,直到刑部出事...。”

童光年和蜜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聽的瞠目咂舌,皇上和墨亦宏一直在博弈,最後,是墨亦宏專注一些,小勝。

那就是說,墨家與建王聯姻,才是墨亦宏所求,與競王,只是一個煙霧彈,所有人都被這煙霧彈迷惑了。

包括他的家人,包括皇后還有競王、皇上。

想想,就讓人感到後背生寒,敢到害怕,能算到這種程度,這人絕對是一個可怕的對手,如今,主子已經與對方走在了對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