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凌賦越想越‘激’動,勝券在握。

一夜飛逝,到了次日,臉長滿了鬍渣的韓凌賦顯得越發憔悴,那隱忍的眼神與堅毅的嘴角看來忍辱負重。

早朝,以李恆和谷默為首的朝臣們再次向新帝提出釋放韓凌賦,甚至於還讓新帝為此下罪己詔。

朝堂的風氣開始一面向韓凌賦傾斜,朝臣們一個個地下跪請新帝三思。

若是以前,韓凌樊早已妥協,但這一次,他固執已見,最後乾脆一言不發地甩手而去。

滿朝譁然。

到了第三天,眾臣竟然被攔在了宮‘門’口,有小內‘侍’來報說,皇帝龍體不適,取消了今日的早朝。

眾臣再次譁然,誰都知道新帝分明是藉故迴避,這實在並非明君所為!

那些耿直的大臣心裡也對新君失望極了,愈來愈多的學子跪在了宮‘門’前,聲勢浩大。

韓凌賦心‘潮’澎湃,看著如同‘浪’‘潮’一般的學子們,他的嘴角在鬢髮的遮擋下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對著人群的某人使了一個手勢。

下一瞬,有一個年輕的學子猛地站起身來,對著身後的那些學子慷慨‘激’昂地說道:“天道不公,今這等謀害先帝的惡人逆子卻在鎮南王府的助紂為虐下登基為帝,如今這暴君還要殘害兄長,謀害忠良,吾等身為大裕百姓,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國家風雨飄搖,眼睜睜看著今把西疆大好疆土拱手奉送鎮南王府,這實在是大裕之恥!”

其他學子聽了他聲聲泣血的嘶吼聲,一個個也都氣得滿臉通紅,群情‘激’憤。

那學子還在吶喊著:“天道不公啊!今日若能以小生一命……”

韓凌賦壓抑著心頭的喜悅,只要挑得幾個學子血濺當場,那明日算韓凌樊不開早朝,群臣也會衝到他的寢宮前……

韓凌賦興奮得瞳孔擴大,眸子熠熠生輝。

然而,在此時——

“砰砰砰!”

他的心跳忽然加快,冷汗涔涔,呼吸變得急促粗重。

糟糕!

他已經三天沒服用五和膏了。

韓凌賦緊緊地握拳,急切地看向了守在不遠處的小勵子。

小勵子立刻知道韓凌賦的癮頭又犯了,小心地捏著袖的一個小瓷罐,想要前趁人沒注意把五和膏‘交’給韓凌賦,然而他只是前一步,有一個刀鞘橫在了他身前,一雙冰冷如鷹的眼神狠狠地盯著他。

小勵子下意識退了一步,面‘色’難看極了。

韓凌賦想到了什麼,瞳孔猛縮。

難道說,他計了!

他已經無法思考,一種熟悉而難奈的瘙癢感自骨子裡泛出,像是無數只小蟲子在他渾身的血‘肉’裡、骨頭裡爬行起來,肆意地狂歡,肆意地啃食他的血‘肉’……

“呼——呼——”

不過幾息時間,韓凌賦的衣被汗水打溼,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似的,呼吸越來越濃重,身子無法抑制地顫抖著……

然後,在一道道驚詫的目光他倒了下去,像是一座大廈轟然倒塌……

“這是怎麼了?!”

“三爺這是病了嗎?!”

“還不快請御醫!皇難道是要活活‘逼’死三爺?!”

“……”

那些驚叫聲、那些議論聲對韓凌賦而言,似近還遠,彷彿被一層無形的屏障隔絕在外。

完了!

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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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計時,離完結還有不到10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