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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門’前的空地,早已經聚集了數十名朝臣,眾人都圍在一間七尺來寬的牢房四周,從木柵欄的縫隙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個只著了一身白‘色’衣、烏髮披散的青年正盤‘腿’坐在其,他俊美絕倫的臉龐透著一抹不屑與孤高。
即便此刻他淪為階下之囚,形容狼狽,卻依舊‘挺’直腰板,散發著一種高潔清冷的氣質,渾身掩不住那股‘逼’人的風華和氣度。
李恆想要前詢問韓凌賦是怎麼回事,但是又怕自己的行為太打眼,最後只能暗暗以詢問的眼神看向了韓凌賦。
韓凌賦也看到了他,藏在袖的手飛快地對他做了個手勢,又用口型說了四個字,李恆瞭然地暗暗點頭,渾濁的眼眸閃過一抹銳芒。
一旁的那些大臣們大都是一頭霧水,七嘴八舌地彼此議論著:
“王大人,你可知皇把三爺這麼關押起來是為了什麼?”
“我這不是也才剛來嗎?”
“張大人,你說是不是三爺又犯了什麼事才‘激’怒了聖?”
“可最近朝堂也是涇州和兗州的那些事……”
“……”
宮‘門’前,‘騷’動的官員們如同一鍋被持續加熱的沸水般沸騰了起來。
直到早朝的時間臨近,眾臣都不敢再停留,紛紛進了宮,如常般聚集在金鑾殿,只是,今日殿內的氣氛有些詭異,一種透著詭異的寧靜,百官心思各異。
很快,身著龍袍的韓凌樊升了高高的御座。
沉寂又蔓延了片刻,原本有本奏的朝臣因為發生在宮‘門’處的變故遲疑了,把他們的摺子藏在了袖不發。
一旁的小內‘侍’看了一眼韓凌樊的臉‘色’,正要照慣例說“有本啟奏”,見李恆已經大步出列,恭敬地作揖道:“皇,臣適才見三爺被囚於宮‘門’前,雖不知何故,但依臣之見,算三爺犯下什麼錯事,皇下令三司會審便是……”
其他臣子也頻頻點頭,光天化日之下,把韓凌賦如此囚於宮‘門’前,這不是讓天下人看向笑話嗎?!
緊接著,刑部尚書谷默也站了出來,朗聲附和道:“李大人說的是,三爺怎麼說也是皇您的兄長,還請皇思及皇室顏面,斟酌一二!”
韓凌樊目光平靜地在李恆和谷默之間掃視了一下,這是他早會預料到的局面。
韓凌樊俯視眾臣,面無表情地說道:“三皇兄在外散播謠言,辱皇家清名,意圖動搖江山,朕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金鑾殿靜了一瞬,眾臣皆是面‘露’驚詫之‘色’。
王都那些關於新帝的流言自然也都傳入了這些官員的耳,眾人皆是心知肚明,此事乃是韓凌賦暗命人所為,但是知道歸知道,這種事根本不可能有證據,自然也無法將韓凌賦治罪。
難道說皇帝是氣得失去了理智,所以乾脆蠻幹,直接令錦衣衛拿下韓凌賦?!
這……這未免也太沖動了吧!
不少大臣都是暗暗地面面相覷,心裡頗不以為然,包括首輔程東陽亦然。
李恆沒想到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與谷默‘交’換了一個眼神,剛才在宮‘門’時,韓凌賦用口型示意他們“趁熱打鐵”,看來他們總算不負所托!
李恆義正言辭地又道:“皇,臣以為如此無憑無據擒拿關押兄長,實在是為人詬病,請皇三思而後行,莫要意氣用事!”
李恆心裡冷笑:事到如今,算新帝即刻釋放韓凌賦,他不悌的名聲也已經落實!這一次真的是新帝自己親手將把柄送了來。
“李大人說的是。”
朝堂起了一片喧囂,武百官此起彼伏地附和著。
哪怕是那些本來支援新帝的朝臣也覺得新帝這次未免年輕氣盛,行事太過莽撞。一國之主掌管天下,須得心懷天下,新帝如此未免令人覺得心‘胸’狹隘,戾氣太過!
然而,新帝這一次意外的果決,只說了“朕意已決”,退朝了。
百官呆立在金鑾殿,一時沒反應過來,甚至忘了恭送聖駕,之後,殿又陷入一片嘈雜喧譁……
其,不贊同的聲音越來越響亮。
朝堂是如此,民間亦是如此,在有心之人的推動下,這件事沒過半天在王都傳得沸沸揚揚,無數人都蜂擁到宮‘門’附近圍觀,一時御林軍和錦衣衛齊齊出動,在宮‘門’附近維持秩序,卻阻擋不住人心向背,大勢所趨。
那些人學子都是義憤填膺,只覺得暴君橫行,大裕江山危矣。
他們的情緒越來越高昂,最後在某些人的振臂高呼之下,都聚集在宮‘門’外,齊齊下跪請命,請新帝莫要倒行逆施云云。
反對新帝的‘浪’‘潮’一‘波’接著一‘波’,一‘波’一‘波’高,短短不到一天,這件事已經在王都掀起了一片狂風海‘浪’。
那些韓凌賦黨的朝臣都沒想到一夜之間峰迴路轉,新帝像是換了一個人般,行事莽撞起來,而韓凌賦看似淪為階下之囚,卻又迎來了新的機會。
這一夜,那些學子都跪在宮‘門’口不肯離去,見此,囚牢的韓凌賦眸‘露’出狼一般的眼神,韓凌樊引得眾怒,以他優柔寡斷的‘性’子,最早明日,最遲後日,必然要釋放自己,而自己忍一時胯下之辱,卻可從此海闊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