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妄想(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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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啊,二公主殿下人都沒了,她這點小小的要求對皇上而言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不會吧?”
“……”
眾人越討論越是興致勃勃,連著整個雨霖閣內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四周的女眷們一道道帶著窺探意味的目光連著坐在一旁的傅雲雁、柳青清等人都覺得有些不自在,更何況她們自以為壓低的聲音其實只聽幾個字也能猜個十之**。
雲城忙安慰南宮玥道:“玥兒,你不用擔心,這個張老夫人是母以女貴,這些年來順風順水慣了,以致都忘了她自己的出身了,說來她也不過是個鄉下婦人罷了……”她不屑地冷哼了一聲,“皇上是決不可能答應她這種荒唐的要求的!”這種事傳出去,簡直是要笑掉人大牙,這張家恐怕是吃準南宮玥才十三歲,又是新媳婦,臉皮薄,想讓她先鬆了口。
“殿下說的是。”傅大夫人亦是道,“如此聞所未聞的荒謬之事,皇上皇后決不可能答應的。”
兩位長輩一片愛護之心,南宮玥自然明白,忙站起身來,對著她們福了福道:“玥兒謝過殿下,謝過傅伯母的關愛。”
雲城長公主和原玉怡乾脆也在這桌坐了下來,為了緩解氣氛,原玉怡故意問雲城:“母親,我剛剛聽您說張家就從沒出過一個原配嫡妻,那是怎麼回事啊?別人且不說,那平陽侯夫人總是原配吧……”不過既然剛剛張老夫人沒有反駁,不會這平陽侯府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聞吧?
原玉怡想到了,四周其他的女眷也想到了,一個個都把耳朵豎了起來。
雲城明知這一點,卻故意還是拔高了一個音調:“怡姐兒,那時你還沒出生呢,自然是不知道的。現在的平陽侯夫人根本就不是平陽侯的原配。那會兒,平陽侯還只是曲大公子,除了原本的原配嫡妻,他又納了張氏為二房,偏偏那嫡妻是個沒福分的,沒兩年就去了,曲大公子就把張氏給扶正了,後來先帝給已經去世的老侯爺封了平陽侯,張氏就成了平陽侯世子夫人,還一路成了平陽侯夫人。曲家這事知道的也就以前跟著先帝的一些近臣,曲家自己當然是特意避著不說,慢慢地,自然也就沒什麼人知道。”
周圍的賓客都沒想到平陽侯府竟然還有如此勁爆的舊聞,再想到剛才張老夫人和南宮玥的那一番唇槍舌劍,更是覺得不虛此行啊。當鎮南王府對上三皇子的舅家張府,這結局又會是如何呢?
眾人心中很是波濤洶湧了一番,繼續注意著南宮玥這桌的動靜。
傅大夫人亦是點頭道:“這張家自從當年出了個太子良娣,也就是現在張嬪後,就老想著借府裡的姑娘投機取巧,走捷徑。你看這年輕的一輩裡,張大姑娘就給渭南王做了側妃。”雖然渭南王是郡王,身份高貴,可是以張府的地位,張大姑娘完全夠格給一個二三品的人家做嫡妻,何必去做什麼側妃!
雲城和傅大夫人這麼一說,賓客們覺得還真是那麼回事,甚至還有了新的發現——
“這麼說來,連張府的表姑娘好像也是做妾的命。”一個夫人小聲地說道,“這明月郡主不是去西戎給西戎王做妾了嗎?”
“如今張老夫人連二公主死了都想送她去做妾,這張家還真是……”
宴會中,女眷們聊得如火如荼,心情舒暢,感覺未來半個月王都都不缺話題了。
真是多虧了張府啊!
……
在眾人聊得興沖沖之致,張老夫人和張伊荏也終於回到了府裡,張老夫人是在馬車上醒過來的,但還是憋著一肚子火,撒不出來,只覺得眼前一陣一陣的黑影,揮之不去。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張老夫人一想到剛剛在恩國公府所發生的事,就氣得全身發抖。
這些人居然敢嘲笑自己,實在是欺人太甚!
“祖母,您消消氣,這要是氣壞了自己的身體,豈不是讓她們得意了。”張依荏連忙嬌聲安慰張老夫人,扶著她在紅木太師椅坐下,“祖母,您先坐下歇一歇,喝口茶……”然後喝斥屋子裡的一個穿綠色褙子的丫鬟道,“金巧,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給老夫人上茶!”
“是,大姑娘。”丫鬟金巧應了一聲,連忙端來了茶,畏畏縮縮地道,“老夫人,請喝茶。”說著輕手輕腳地把茶盞放在了大紅木案几上。
張老夫人端起茶盞才剛碰了下嘴皮子,就把那茶盞砸到了金巧的頭上,嘴裡怒罵道:“賤婢,居然敢端這麼熱的茶給老身喝,是想要燙死老身嗎?”
金巧“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顧不得頭上溼漉漉的一片被燙得發紅,磕頭求饒:“老夫人饒命,老夫人饒命……”
“母親,”正在這時,張勉之匆匆地走了進來,看到屋子裡的情形,皺眉問道,“這是怎麼了?”
張依荏上前行禮道:“父親,沒什麼事,只是金巧上的茶燙著祖母了,祖母不小心甩到她頭上了。”她輕描淡寫地帶過此事。
張勉之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揮了揮手道:“收拾好屋子,都退下吧。”
屋子裡的丫鬟婆子們趕緊把屋子收拾妥當,然後全都退到了屋外。
“母親,菊宴還沒結束,您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張勉之一聽說張老夫人退席的事,就感覺事情有些不妙,找了個藉口也離開了。
張勉之一問,張老夫人面色剎那間又黑了幾分,壓著一口氣,原原本本地把菊宴上的事說了一遍,最後道:“真是氣死我了!居然把二孃的事也扯出來說,真沒想到這南宮玥小小年紀如此手段了得,可以讓人為她幫腔到這般地步,倒是我原來小瞧她了!”說到這裡,張老夫人恨得牙齒咯咯作響,“二孃能走到如今這般地步是多麼的不容易啊,可是現在也不知道會被人傳成什麼樣了!”
張勉之卻是完全不在意,平靜地道:“娘,二妹的事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就算被人知道了又如何,難道還會動搖了她的地位不成。這事也就議論個幾天就過去了,根本就傷不了二妹半分。二妹如今有兒有女,又深受平陽侯敬重,她這個侯夫人的位置坐得穩穩的,您又何必擔心!現如今,最重要的還是怎麼才能讓荏姐兒順順利利地入鎮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