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母族追殺?既是皇子為何會受到母族的追殺?薄言就像一個謎團在梧蕭心中慢慢散開。

雨神被訣真晾在地獄,直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才被訣真解了禁制。

他悠悠的坐在訣真旁邊看著梧蕭的渡劫之途,不僅咂舌:“我說,你讓人家渡劫怎麼還讓人帶著記憶呢?”

訣真微抿一口彼岸釀:“你有不是閻王,你管我?”

嘴上這麼說,心中暗想:“什麼玩意兒?我知道是我的疏忽,但是我會跟你說我錯了嗎?”

雨神看著這位閻王爺比城牆還要厚的臉皮,一時無言以對。

訣真一下子也顧不上跟雨神比試這件事情了,連趕帶哄的把人給送走了。

訣真現在腦子發脹,怎麼忘了把芣苢的記憶給梧蕭呢?

他看著一臉懵逼的梧蕭覺得心中很是過意不去,可也只好略施法力,讓另一時空中一切就此停止,然後自己將芣苢的記憶抽離放入梧蕭腦子裡。

等一切都完成了,訣真又擔心雨神那鱉孫會不會把自己這事兒捅給天上,天庭上那群老頭沒一個是省油的燈,偏偏還沒有什麼很大的能耐,一張嘴確是可抵千軍萬馬。

訣真愣是擔驚受怕的等了兩日,見天庭沒來人,方才放心。

他也懶得去看梧蕭渡劫在經歷什麼,反正都是他一手構造的,只是閒來無事的時候當個消遣。

在歷史大周溯流之中,有兩位江湖少年,他們的相識於江湖,他們的故事也開始於江湖。

薄言因為芣苢重歸的記憶開心昏了頭,只是他不敢言語,有些情誼掩藏於心中才是最穩妥的方式,說出口……也並非什麼好事兒。

芣苢當初被薄言帶回望門時談不上喜悅,望門雖名聲在外,但芣苢只愛逍遙快活,甚至連“芣苢”這個名字都是薄言為她取的。

好在——薄言從未給她建立一座牢籠,反倒是讓她看清了更大的世界。

只是這個看似器宇不凡的江湖少年就像身處於縹緲的江海之上,芣苢看不懂他,更不敢妄想。

又是一年中的六月,每逢此時,望門之中唯一的女弟子便要去看看外面的天地,奇怪的是,望門之中的師尊薄言也會在同天離開,去處不詳!

芣苢離開後便直奔大周邊境,她可不愛京都的繁華,就愛在山河之間遊走。

薄言因為擔心她遭遇不測,會派人跟著她。

對此,芣苢也沒什麼牴觸情緒,畢竟世間如此廣闊,最初給自己溫暖的終是那一人罷了。

世人只知在大周之中有一個行俠仗義的“望門”,他們卻不知還有一個“羅剎門”,他們受一人統領。

性質卻大不相同,一個是光明的象徵,一個是黑暗的象徵。

至今為止估計也就那皇帝和兵部尚書兩人清楚這來無隱無蹤的羅剎門。

這個門第中的核心人物於隆和年間四月十日在京集結。

隆安皇帝坐在龍椅上批改奏摺,眼皮確是跳個不停,心中不免生出惶恐之情。

可自他繼位以來大周百姓安居樂業,邊疆外敵不敢來犯,怎麼看都是一幅山河無恙之景。

隆和皇帝想到半宿都沒有相出會有什麼大事兒發生,最後全當是勞累過度。

薄言坐在的黑色交椅之上,眼神不但冷漠還透出幾分狠戾,對面整整齊齊的坐著九個黑衣人。

羅剎門有九部,分別負責不同的事物,有的入仕,有的成天在民間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