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章 芣苢如何?(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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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的同時,薄言伸出手接住一片花瓣,眼眸輕輕地注視著手心中嬌豔欲滴的花瓣,眉眼中流露出點點笑意。
梧蕭不知為何就唸了下去:“采采芣苢,薄言掇之。采采芣苢,薄言捋之。”
薄言沒有繼續接下去,因為——剩下的那句只需要放在心中即可——采采芣苢,薄言袺之。采采芣苢,薄言擷之。
只是他終究是在閉目之前也未能讓這句話成為現實。
薄言起身讓旁人拿來一件披肩,親自給芣苢披上,隨後又彎下腰為她整理好裙襬。
芣苢低頭看著他為自己整理衣裙,就像——葬禮那天他最後一次為自己整理衣裳一樣。
薄言送她回去之後便到了書房,將門下所有弟子都召集過來,一個一個挨著問。
問題還只有那麼幾個:
“芣苢這些天干了什麼?”
“芣苢是不是受傷了?”
“你們是不是欺負芣苢了?”
眾弟子:“……”
在這望門之中,有誰不知道想要活下去前提是沒有惹到芣苢,這誰敢欺負她啊!
但是看著薄言滿身的殺氣,又沒有人敢說什麼,只好清一色的低著頭。
薄言氣的直接把桌子掀了:“你們若是不能給出一個交代,全部給我將這門訓抄上一萬遍。”
望門本是這世間最神秘卻又手萬人敬仰的地方。
這裡集齊了世間武力高強之人,所謂“望”自然是觀望天下,護世間太平。
本來這望門根本沒有什麼門訓。
直到薄言從外面帶回來一個小姑娘,一雙丹鳳眼可以魅惑眾生。
望門中多了幾條門訓:
“不可欺負師姐。”這不是廢話嗎?望門上下除了薄言誰打的過她?
“不可忤逆師姐。”這更是廢話,理由如上。
“不可……”
……
眾人皆不知芣苢不記得薄言了,全以為是芣苢傷著哪裡了,覺得薄言消氣了就好了。
但直到夜色降臨薄言都沒有讓他們回去的意思,眾弟子心中有了幾分不安。
位次僅排在芣苢之下的弟子開口:“師父,恕弟子魯莽,可否告訴弟子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望門之中的排序是按照能力的高低排出的,位次在前的人自然會有說話的底氣。
薄言也不是一個不講理之人,出口之時便自帶幾分冷意:“芣苢記不起來之前的事情了,這不可能是憑空發生的。”
眾弟子皆是一驚,他們對這位出手不凡的大師姐都是帶著尊敬的。
薄言將手負於身後,立於階梯之上:“誰知道芣苢近日發生了什麼?”
眾弟子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有次序的解釋起來,但大多都是:
“師姐近些天出去過幾次,不過回來時好像都沒有什麼事兒。”
“師姐說要跟我們切磋,但是憑她的身手,我們怎麼可能傷的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