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子想要等著他心愛的姑娘到了地獄,當時他也忘了所有到了十八層地獄,他就是那極少數從十八層地獄活著回來的人。

但是他是怎麼過來的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之前消除的記憶都神奇般的回來了。

而且她帶來的匣子裡裝著孟婆給他的信,在信的最後提到:“這女子也是個多情之人,別讓她的情誼消失了。”

所以閻王就算是挫骨揚灰也不想剝奪梧蕭愛的權力,因為他跟孟婆已經是絕不可能再續前緣了,他不能改變前有古人,但希望後無來者。

梧蕭最後像是下定決心了一般:“你把它抹去吧,反正有緣的話還會想起來的,對吧?”

後面半句話梧蕭帶著哽咽說完的,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有個閻王這個令人懼怕頭銜的人面前竟有一種被保護的感覺。

心中對他更是有著她少有的信任。

男子對她的回答頗有一絲意外,有緣就會想起,這倒不像一個多情之人說出來的話,但是此話在理。

看著男子臉上變化多端的表情,梧蕭有點好奇他在想什麼,但是他不說自己自然也不會問。

兩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這次打破沉默的還是閻王:“相信我,你會等到他的。”

別說是他看那江客本就會來找梧蕭,就算是他不來,自己也會派人去把他綁來,誰讓他對這姑娘很是有眼緣呢?

說完便沒有繼續留下的意思,丟下一句:“你可以叫我訣真就好。”就找不到人了。

“訣真?”梧蕭嘴裡輕念,心中想著:好奇怪的名字。

但是心中有些暖暖的。

梧蕭在彼岸花海呆了一整天,在被抹去記憶之前還想再看看江客,但是她不知道該去找誰,誰又能夠幫她。

她想起來,昨天畫面消失的時候,訣真就來了,他應該有辦法吧!

梧蕭憑藉著記憶到了當時訣真帶她去的地方,環境昏暗的梧蕭只能看清腳下的路。

忽然,路旁亮起了一排紅燈,將這個氣氛烘托的詭異起來。

就在梧蕭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往裡面走的時候,一道男聲從走廊的盡頭穿了過來:“你怎麼不進來?”

梧蕭心想:這嚇死個人的佈置,誰敢走啊!要是膽子小店,在他聲音穿過來的時候魂就已經嚇沒了吧。

梧蕭想了想江客,咬了咬牙繼續往裡面走,走到盡頭,跟之前的情形沒有什麼不同,一樣是之前用白骨做的椅子,上面坐著一個貴公子形象的人,不同的是,這次身邊多了兩個女人,其中一個穿的素淨,另一個則穿的豔麗,兩人依附在訣真身上,怎麼看都是小鳥依人的模樣。

梧蕭自動無視旁邊兩個人對訣真開口:“訣真,能讓我再看看他嗎?”

旁邊兩個人皆是一怔,“訣真”這個名字,不是隨便誰都可以叫的。

兩人用驚訝的看向梧蕭,都想看看這是何許人也。

梧蕭感受到了並不算友善的目光,但她很清楚,她有求於人,求的是訣真,與他人無關,所以 她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訣真。

訣真在聽到她的要求是,手上本準備送向口中的酒杯一頓。

他看了梧蕭半晌,女孩兒眼睛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最多的是祈求,他不忍心拒絕,但是……規矩就是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