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雄才大略,非常人所及,臣不懂,但是九州在生戰火,受苦的還是九州生靈啊。”

即便知道嬴政的想法,星象子依舊覺得帝國還是應該先剿滅楚地叛亂,而後徐徐圖之,破異族,定九州。

“不知道戰爭的殘酷,又怎會知道和平的可貴之處。”

嬴政說道:“權力是毒藥,破腹穿腸,所以六國餘孽要復立六國,帝國內部權利傾軋由此開始,諸公子奪位為的也不過是權力二字。”

“所以朕給他們舞臺,讓他們各自表演,最後,朕會親自擊野心家的野心和**,斷了九州百姓的謀逆之心,告訴他們,何為流血,何為權利!”

星象子聽完嬴政的話,不由搖頭嘆息,如此一來,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流血了。

“怎麼,朕說服不了你?”

看到星象子搖頭,嬴政淡定的問道。

“殺伐,從來沒有道理可言,怎麼可能說服別人呢?”星象子說道。

“到了朕這個位置,已經過了講道理的時間,殺伐是不講道理的辦法,但是死亡卻能讓天下萬民很快的明白一些說不通的道理。”

“如果說讓天下萬民流血是罪孽,那麼這罪孽,我嬴性背了。”

“但是朕也相信,時間會證明朕是對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星象子縱然就千般理由、萬般說法,也說不出口了。

“既然陛下主意已定,臣也就不說什麼了。”星象子說道。

“時間不早了,章臺宮還有奏摺等著朕處理,朕先走了。”

嬴政說道:“讓鎮域司出動,盯住九州門閥,但凡有異心的門閥,記下來,放到朕的桌案上來。”

“另外,你親自跑一趟,盯住龍族,既然他們入了九州,就得把命留下。朕不希望清算總賬的時候,異族就逃遁到東海里去了。”

“諾!”

隨著鎮域司強者南下,和龍族經過一番交手,互有傷亡之後,章邯大軍開赴長沙郡,徹底封鎖叛軍北上的道路。

楚軍大營之中,項羽惱火的將手中的酒杯砸在地上。

“可惡,這章邯圍而不攻,戰又不戰,是何打算?”

章邯大軍自從南下,就封鎖大江,和楚軍對峙,又有鎮域司強者坐鎮,龍族出手,他們就出手,龍族不出手,他們也就不出手。

“確實奇怪!”

范增也疑惑不已,楚軍攻佔壽春之後,長沙郡在握,帝國既然已經出兵,就沒有止步大江的道理啊!

“莫非,帝國懼怕我軍,不敢出戰?”龍且說道。

“不可能,藍田大營三十萬大軍,又有帝國武侯留下的邊軍,沒有道理不和我們交戰。”

“帝國,究竟再謀劃什麼?”

另一邊,和楚軍的沒有進展不同,農家叛軍倒是捷報連連,已經攻下黔中郡和南郡部分城池。

看著楚軍傳來的訊息,韓信也百思不得其解,他雖通兵事,可是嬴政不攻楚軍,為得是探明門閥的態度,他也不知道帝國的真實目的。

“既然過不江,那就楚軍攻伐九江郡、會稽郡,我軍攻伐巴郡、蜀郡、漢中郡,切斷帝國和南越武侯的聯絡,免得我們腹背受敵。”

“可是這巴蜀兩郡不好攻啊。”

有農家強者說道:“秦人吞滅巴蜀已經有百年之久,人心所向,不想楚地,楚人對楚國念念不忘,項氏一族一舉反旗,就雲集響應。”

“甚至有人獻城投降,不經過一番苦戰,恐怕打不下來啊。”

“而且巴蜀兩郡有劍閣和聞人閥坐鎮,百年積累,強者如雲,也不見得輸給農家吧。”

面對農家強者的疑惑,韓信胸有成竹的說道:“無妨,先試一試,門閥投靠帝國,乃是形勢逼人,未必肯出力,指不定等著我們兩敗俱傷,他們也好待價而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