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遼東將領必須遵守的鐵律之一,我自然不會忘的,侯爺放心就是了。”

段無施說道:“沒有想到,區區一個象郡,居然擁有兩尊本事不小的人物。”

嬴玄笑笑,沒有說話,霸王兵仙又如何?此刻終究是幼蟲,還入不得他的眼。

所有的一切,只不過是嬴玄為了心安而已。

項羽、韓信,就和陳勝吳廣一樣,是嬴玄的眼中釘、肉中刺,哪怕大費周章,嬴玄也有一勞永逸。

未此,他需要讓任囂苟活一段時間,替他拖住鮫人族,讓嬴玄全力出手,抹殺項羽和韓信,不給他們絲毫逃脫的機會。

“那王爺為何不動手呢?”段無施問道。

“當然是在等啊!”

“在等鮫人同任囂開戰,也再等楚人鬆懈,本王也好給予他們最大的絕望和恐懼!”

嬴玄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

嬴玄的表情,姬圖似曾相識,不由微微戰慄,反觀段無施,眼中卻是閃爍著熱烈的光芒。

“項羽、韓信要死,鮫人要滅,任囂和老秦世家走的太近,本候也不打算讓他活著。可是任囂畢竟不是普通人,本王不能動手,最好的方法就是借鮫人之手,除去任囂。”

嬴玄自言自語式的說道:“可是南九州不能陷落,南九州的戰火不能從南海郡向中原蔓延。”

“所以啊,本王也在等最好的出手時機啊!”

段無施眼中閃過震驚之色,隨後就是了然之色。

自從嬴玄來到象郡,行事做風雖然看似沒有變化,可是卻處處透露著違和的感覺,將所有的一切串聯起來,段無施終於明白的嬴玄的真實目的。

南入南海郡,就是為了讓任囂穩住局面,讓嬴玄有萬全之策,將項羽、韓信誅殺!

在南海郡停留三天之後離去,雖然幫任囂穩住了局勢,可是三天時間畢竟太短,哪怕是任囂,能做到也是有限的。

鮫人不會給任囂和嬴玄聯手的機會,一定會趁著嬴玄對付楚地叛軍的時候,瘋狂進攻南海郡。

隨著戰事的白熱化,瑕疵就會變成破綻,成為任囂的致命傷。可是瑕疵變成破綻,需要時間也需要慘烈的戰鬥,到那時,即便任囂兵敗身死,鮫人也是損失慘重。

而那時的遼東黑甲,恐怕也剛好結束象郡之戰,最後出現在南九州的戰場,力挽狂瀾,擊退妖族。

這恐怕就是嬴玄寫好的劇本吧!

一個人的心思,怎麼會如此伸沉呢?

段無施從來都不曾輕視嬴玄,天姿縱橫如他,也甘心為嬴玄鞍前馬後,可是此刻,段無施依舊覺得他低估嬴玄了。

“這就是我的王,遼東的王啊!”

當然段無施心中如此說,但是嘴上說出來,卻變了味道。

“王爺,你真的是貪婪啊,心也是黑透了,不過這才是你啊!”

看到段無施眼中已經沒有任何疑問,嬴玄便知道段無施恐怕已經猜到了他的心思。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北武侯!不愧是老子過命的兄弟!”

嬴玄說道:“我啊,就是這麼貪婪的一個人。”

“可是,我等若是敗給鮫人,您怎麼向陛下交代啊?”

段無施恢復平常之色,不由打擊嬴玄,同時也是提醒嬴玄。

“陛下和我的理想不可動搖,我若因此死在南九州,那就是命運使然。”

“我若因為南九州,放過任囂、項羽、韓信,那就是對理想不可原諒的背叛!”

“所以啊,我還能更加貪婪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