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郡之中,韓信翻看手中的資料,上面詳細的記載了嬴玄所指揮的戰役,甚至包括嬴玄的日常習慣。

知己知皮,百戰百勝,自從知道嬴玄南下之後,韓信就開始解讀嬴玄了。

“這是個怪物啊!”

越是深入瞭解嬴玄,韓信的心頭就越發變得陰暗起來,甚至有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在他的身體中蔓延。

遼西之戰、白虎城之戰,北伐之戰……,在韓信看來,這是兵家的經典集合,可是這些戰役,居然出自一人之手,實在讓人驚歎!

可是這些戰役之中,嬴玄的手法卻從無雷同之處。

遼西之戰,以無上氣魄出關而戰,打了妖族一個措手不及,這是勇武;白虎城之戰,以強者破城,打破原來的規矩,重新制定規矩,這是狡詐;北伐之戰,嬴玄在妖族的圍追堵截之下,步步為營,將妖族完弄於股掌之間,這是智謀……

“這些資料,你已經倒背如流了,可有收穫?”

田賜不知何時出現在韓信身邊,等到韓信疲倦了,不由問道。

“我本以為嬴玄只不過是個借勢而行的人,遇強則退,遇弱則欺。”

韓信說道:“現在我知道我錯了!那是個不會兵法的傢伙!”

“不會兵法也能成為帝國武侯嗎?”田賜不解的問道。

“那是天生的將軍,不需要他人指導,所以不會拘泥於常式。”

韓信說道:“他對勝利有著敏銳的感覺,他走的兵法,或許不是最後的兵法,但一定是指向勝利的兵法。”

“總而言之,那是個不講道理的狠人,也是沒有辦法用道理說的通的男人。”

田賜略現凝重的點點頭,而後問道:“既然解析已經完成,那麼如果嬴玄的對手是你,你有幾成勝算?”

“五五開吧!”

韓信說道:“不管嬴玄如何不講道理,可是既然他的目標是勝利,就可以推斷他的動作,只是這個推斷過程,有些困難罷了。”

“那你覺得,他會以各種方式,攻打象郡呢?”田賜問道。

“鮫人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等嬴玄和鮫人分出勝負,在討論這個問題吧!”

韓信說道:“我等的當務之急,就是經營象郡,等到我們強大了,不管是鮫人贏了還是嬴玄勝了,我們都無所畏懼!”

“是嗎?”

田賜說道:“這可真是個不好的訊息!”

“什麼意思?”韓信皺眉問道。

“據探子回報,嬴玄和鮫人在南海郡對峙三天之後,大軍開拔,已經向象郡而來。”

田賜說道:“按遼東黑甲的速度來推算,明日一早,遼東黑甲就會直入象郡了!”

韓信眼睛瞬間睜大,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怎麼可能?”

“帝國在南海郡頹勢盡顯,嬴玄怎麼可能騰出手對付我們呢?”

“你都說了,那是個不講道理的人,既然不講道理,誰知道他心中是怎麼想的呢?”

田賜說道:“韓信,怪物要來了,接下來,就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