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簡直就是聲波武器啊!搞不好會出人命的!”

....

莊平支稜著耳朵聽著,大家越說越嚴重,旋即加了一句:“聽你們這麼一說,這種行為簡直危害了公共安全啊!”

閆文青臉都綠了,危害公共安全,這個罪名他擔不起。

“我沒有!我沒有!我只是想報復...”

閆文青話還沒說完,莊平冷聲喝道:“什麼?你報復社會?大爺大叔們,你們都聽到了吧?這小子竟然在報復社會!這事必須報警了!”

“我沒說,我沒說,你...你汙衊我!”閆文青也顧不上疼了,大聲嘶吼著。

莊平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啊?汙衊你?剛剛的話難道不是你說的嗎?大爺,你們都聽到了吧?”

“聽到了!”

“就是他說的!”

“還不承認!”

...

閆文青都快吐血了,不是氣的,而是嚇的,他原本只是因為心理不平衡想報復一下易菲和莊平,從來沒想過危害公共安全,這下好了,怎麼能說的清楚?

莊平也說不清楚,這事可往小了說,可往大了說,要看官方認定,他能做的,就是儘可能往大了搞,即便不定他個危害公共安全,也有可能會深挖出其他東西,只是因為調戲易菲不成就生恨尋仇的人,底子絕對乾淨不了哪去!

“趙爺,這事最後怎麼定也不是我們說了算,反正大家都在場作證,並且這小子現在更是人贓並獲,有罪是肯定的了,但是最後怎麼定義,還得報警才行。”

“行!”趙爺帶頭應道,“大家都不要走,在這裡等著警察來,我們不能白白遭受了兩次危險恐怖的襲擊!”

莊平暗自樂了,這趙大爺也是個人才,再說下去,這閆文青都成恐怖分子了。

莊平走到一邊,撥通了喬伯年的電話,他是刑偵大隊支隊長,24小時電話暢通是必須的,他有著跟易菲一樣的職業素養。

“喂,莊平啊,怎麼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

“喬大哥,我要報警。”

莊平把這裡發生的事情簡單明瞭說了一遍,並沒有過分誇大,喬伯年能混到刑偵隊長這個位置,絕對是個聰明人,在他面前耍花招,就跟在易菲面前耍大刀一樣,班門弄斧。

“好,你用微信發我定位,我馬上帶人過去,一個小時後到。”

沒等莊平說再見,喬伯年就掛了電話,開始行動起來。

莊平把定位發到喬伯年微信上,同時暗自嘀咕,這點事還要帶人來?難道這閆文青還惹了別的事?

“趙大爺,警察一個小時後到,你跟大家說一聲,年紀大的就回家歇著吧,保重身體重要。”

“你這孩子還真是孝順。”趙大爺輕輕拍了拍莊平的後背,“我去跟他們說說,大部分人應該都願意留下。”

“麻煩了,趙大爺。”

莊平拉著易菲走到一旁,低聲說道:“易菲,找到你丟的那兩塊石子,我去把那些監控攝像頭拆了。”

獵人不能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否則就成了獵物了。

在這一抹黑又嘈雜的環境下,莊平和易菲很快就處理完了所有東西,這是作為獵人為了捕捉獵物準備的,獵物捕捉到了,自然要恢復現場,抹掉痕跡,因為官方獵人要來了。

這件事要想成,必須把自己完全置於受害人一方,當然了,也確實是受害人,只不過提前知道,有所安排罷了。

時間在等待中一分一秒過去,這裡聚集的人非但沒有少,反而還更多了,一是康寧社群的居民都趕了過來,二是附近吃燒烤的市民也來湊熱鬧。

大家紛紛討論著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隨著討論,也就慢慢變了味,出現了各種各樣的版本,真正上演了一出現場版的“謠言是怎麼產生的”。

其中,最令大家信服的版本,閆文青不滿康寧社群拆遷,心理不平衡,要進行社會性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