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義薄雲天(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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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三人聽罷,互相對視一眼,為首的衛啟時終於無奈點頭。
十月十七日夜,竇傑孤身一人,穿過人聲鼎沸的夜坊,獨自向著西南角走去。走出幾步,果真見得拐角之處,高懸著一頂明閃閃的紅燈籠。竇將軍不急著進去,只是轉個彎,守在門外,悉心聽著裡面的動靜。
那名冊上寫,這一家老小,共是五人。
竇傑悉心聽著,並未聽到尋常下人奴婢交頭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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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的閒言碎語之聲。這家人看似並不富裕,絕不是同先前張家一樣,祖輩幾代積財的大家庭。不過初入冬日,祖孫三代團團坐在一起,吃口熱乎的晚飯罷了。
這家似乎有著兒女雙全的好福氣,時不時聽得院內吵鬧:
“娘!我要再吃一塊!”
“不行!弟弟把我的那塊也搶走了!”
雖是孩子氣的爭吵聲,但竇將軍聽在耳中,卻別有一種溫馨之意。看清四下無人,飛身而上,閃電般翻過三四人高的院牆,又穩當當落在地上。
“嘩啦”一聲,摺扇開展之聲甚是刺耳,而竇傑面帶微笑,一言不發。
圍坐幾人皆是一驚,兩個孩子被嚇得抱住母親大腿,而另一旁的中年壯士反應甚快,立馬起身,攔在老母和妻兒身前:“好大膽的毛賊,光天化日,也敢翻牆夜闖!還不老實交代,你是劫是盜?”
“哦?看來當家的是誤會了。”將軍低頭笑了起來,“還請您看看這個。”
話音一落,竇將軍的摺扇驟然脫手,橫過帶風,直愣愣地朝那當家人腦門兒打去。其實竇傑出扇之時,只用了半分力氣都不到,即便是獸骨扇當真拍中了對面之人,也不過一痛,傷及不到分毫。
而將軍此意,是要試一下這家人的術法,究竟如何。
果不其然,中年當家人的確有些本事在身上,抬手一撈,便將將軍的扇子平平穩穩接在掌中。定睛一瞧,竟是西湖將軍獨有的獸骨扇,扇下吊墜還有著西湖的刻印和將軍名姓,是半分額虛假不得。這才慌忙緩下了口氣,上前畢恭畢敬行個禮:
“草民不識得將軍,恕罪啊恕罪!只是我們袁家幾輩子都是規規矩矩做生意的,絕沒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將軍明察啊!”
原來這家當家的姓袁。竇將軍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口中卻道:“做生意?袁當家的有這一身功夫,行走江湖做起生意來,只怕不容易吧?”就像是被將軍說中了一般,只見這家當家的額頭上一滴一滴,冒汗如雨。“當家的,究竟學了何種術法?”
“草、草民不才,粗淺會一些飛刀的本領。”
“怪不得,您當家的的手竟那樣穩。西湖之中,能接住本將軍摺扇的能耐人,可沒幾個。”
“是是,草民冒犯了。”一面說著,那袁當家的一面雙手捧著摺扇,舉過頭頂,畢恭畢敬地送到將軍面前。
竇傑心中想,畢竟也是拜過師門的人,說起話來怎麼這般謹小順從?抬頭一看,天色一晚,只怕再不抓緊時間,天客居的人就要趕來了。趕忙扶起面前的當家人,有些急迫地道:“末將此來,並非您袁家和什麼罪過沾了邊,而是今夜有人要暗殺諸位——還請您收拾家當,這就跟末將走!”
“啊?”袁當家得嚇得後退一步,“暗殺……怎會有人要殺我?”
“來不及解釋了,當家的,快帶著一家老小隨末將離開此處吧!”
“這……”此人臉上顯現出一絲狐疑,“草民與將軍非親非故,如何能信得將軍?”“這……”竇傑一下子被問住,不由語塞。還沒開口,便聽當家的接著問道:“將軍可知草民世代,積攢何樣家業?曾拜哪一排門下?”
竇將軍環視小院,並猜不出,只好搖頭。
“那將軍可能說出袁家一兩個名姓來,讓草民認一認,是否有親眷前來搭救?”
“並非親眷,乃是末將一人的主意。”
“既如此。”袁當家的忍不住咧嘴笑了,“將軍不辭辛苦,前來搭救草民並不相識的一家老小,又是有何所圖?”
竇傑輕輕揚起嘴角:“並無所圖,不過義氣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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