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將計就計

燕翅虎一把抱住牛吉利，也不顧她的假意掙扎，三下五除二，就除去了牛吉利的衣著，將她丟進了裝滿熱水的大木桶，接著自己也不著絲縷地邁了進去……

“壞蛋！就知道欺負人家！”牛吉利偎在燕翅虎的懷裡，渾身鼓熱，還在剛才激戰的回味中纏繞。

燕翅虎嘆口氣道：“都是我不好，等雪水河通船了，我就帶你進城去，吃館子！”

“真的，我早就想進城去看看了，都說城裡的估衣街的衣服可好看了，我要去，你一定帶我去看估衣街，我要買好多衣服，回來可以照著樣子做，我可是做衣服的能手吶！”牛吉利說的一點都不假，整個燕虎谷，要說做衣服手巧，牛吉利當屬第一。

燕翅虎呵呵道：“是嗎，來，讓我看看我老婆的手有多巧。”

“討厭，又要人家用手……”

小兩口和好如初，又如膠似漆地滾在一起。

第二天早飯後，燕翅虎穿戴了牧民的日常羊皮服，召集親兵衛隊隊，全副武裝，跟他去雪鹿部借糧。

隊伍很快集結完畢，燕黑虎看著二十幾個小夥子虎虎有生氣，讚歎道：“威武呀！孩子們，你們不是去打架的，去了要跟人家好好說，說妥了，叫人回來報信兒，我叫幾架馬車過去拉，人家不樂意，也彆強求，回來咱再想辦法。”

燕翅虎在馬上點頭道：“放心吧，爹，我們去了！”

燕翅虎打馬前行，燕山俠和燕藍天緊隨在他身側，後面是兩排二十名雄赳赳的挎著馬刀盾牌揹著弓箭的精壯騎士。

出了北石牆，剛到差不多已經融化的冰牆谷門，迎面碰上了一名騎馬進來的斥候，見到燕翅虎當即下馬，抱拳道：“少族長，我是回來報信兒的，就在剛才，雪蓮馬幫的兩個人，裝扮成兩個叫花子，剛剛進來了，你們出石牆應該能看到他們的，我怕是馬幫的探子。”

燕翅虎回頭，看看石牆那邊，剛才還真是看到一位長老帶著兩個衣衫襤褸的要飯花子往裡面走，每天都有這樣的人來投奔，燕翅虎也就沒有在意，他本著人越多越好的原則，讓長老們核查來者的身份，只要是受苦人，都可以接納。

畢竟這是個戰爭仗著人多的時代，也就是打群架，誰人多誰厲害，武功再高，也好漢難敵四手，所以，他急於擴充燕虎谷的居民數量，他早就丈量好了，整個燕虎谷，從北石牆到南木柵欄牆，規劃一座可以生存兩萬人的城鎮足夠用。

目前，燕虎谷才兩千多人，除去婦女和老幼，能打的青壯和少年，加在一起也不過六七百人，組織起來的四個狩獵隊四百人，自己的特戰飛狼隊經過擴充也才一百五十人，還有少年預備隊一百多人，就這些人能打，人數太少也沒法參與大型的鬥毆搶地盤，也就沒法發展壯大。

燕翅虎笑了，馬幫竟然派人來刺探我燕虎谷？呵呵，好吧，那就將計就計，他們出來打我最好，可以最大限度在野戰或者守城戰中消耗掉他們的有生力量。

“小四兒，你這樣，過去盯著他們，別驚動他們，給他們吃的喝的，讓他們隨便打探好了，要走也別攔著，就是一條，他們在燕虎谷的一舉一動，都要給我記得清清楚楚！”燕翅虎低聲吩咐這個叫燕小四的斥候少年道。

“陰白，少族長，我去了！”燕小四上馬急速向前趕去。

燕翅虎也帶著衛隊繼續出谷門直奔雪水河畔，沿著河邊向東快速奔跑。

河邊的青草已經開始冒出來綠芽兒，河水中的冰排也都小了很多，不像前幾天那種大塊的冰塊了，也就是說，冰排就快跑完，開河的日子不遠了。

燕翅虎一邊策馬奔騰，一邊看著寬闊的河面，這要是能修建一座橋就好了，可是這個時代的造橋技術顯然無法完成如此浩大的工程。

那就只剩下造船這一條路，聽族裡的長老們講，每年開河後，昆城守備隊和官衙會在河岸設立幾處渡口，其中就有一個渡口對著燕東林這邊的林西草場，備有大型的平板貨船，方便這邊的部落牧民過河賣牛羊毛皮等，再買回石鹽粟米等生活用品。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燕翅虎帶著衛隊越過燕東林東邊的兩處草場之後，終於遠遠地看到了坐落在東平山腳下的雪鹿部營地。

雪鹿部跟從前的燕虎部、牛頭部等草原部落一樣，都是遊牧部落，沒有固定的房屋，都是氈子或者獸皮搭建的臨時帳篷。

一眼看去，帳篷呈圈狀排列，看似零散實則有規律，最當中才是牛圈跟羊圈，這樣可以避免被草原狼夜裡偷食牛羊，也可以防範馬賊偷襲。

不遠處的草場上，有牧民在放牧，大片的羊群，就彷彿一片雲彩在天際遊動。

部落那邊也看到了一隊騎馬的人在往這邊移動，就有人去通報了族長。

米鹿夫帶著兒子米靈生和十幾個牧民上馬迎了出來，老遠，米鹿夫就認出來燕翅虎，就在馬上抱拳道：“是燕虎部的少族長駕到，有失遠迎啊！”

米靈生瞪著眼睛，呸了一聲道：“他來做什麼！”

“小子，等下你客氣點兒，怎麼說人家都是咱的救命恩人！”米鹿夫低聲道。

燕翅虎跑馬近前，也抱拳道：“翅虎來拜訪米族長，有點事情相求。”

“哦？少族長請到我的帳篷裡面坐下來，我們慢慢說，靈生，去準備酒肉，這都快晌午了，咱們擺酒待客！”米鹿夫吩咐道。

“是。”米靈生心裡極不情願，可還是拉馬掉頭回去了。

米鹿夫笑著說：“那就請吧，這些都是咱們燕虎部的好漢吧，都請到我的氈包做客。”

燕翅虎還以為族長的氈包應該在最裡面，可是他錯了，米鹿夫的氈包並不在裡面，也不大，跟其他氈包沒什麼區別，就在第二排，只是在靠近東平林的一側，他們幾乎是穿過了整個部落來到另外一邊的。

這也給了燕翅虎瞭解這個部落帳篷擺佈的近距離觀察的機會，總共六圈帳篷，最當中的一大片空地是用灌木杆圍起來的倆個大牲口圈，旁邊還有飼料大棚，另一側燕翅虎看到了他想要的東西，糧倉！

雪鹿部是幾千人的大部落，糧食儲備需要很大的一片糧倉，燕翅虎看到了裸露在外的玉米棒子，還有沒有經過加工的高粱穗子，都堆放在兩層的糧食架子上面，數量之多，讓燕翅虎感到很吃驚。

燕翅虎現在陰白老爹燕黑虎的顧慮了，真要把這樣一個龐大的部落擺在燕虎谷外的草場上，那真的是在身邊養了一頭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