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梁府

大家都點頭稱是，一起敬了燕翅虎一碗酒，燕翅虎放下酒碗，抱拳道：“大家信得過我，就好，我就有勁兒帶著大家活下去，我吃飽喝足了，上去躺一會兒，良子，你去市場找糧，給我查，什麼人在囤積糧食，石頭，你也去，國舅爺要咱們燕虎谷出十二萬擔糧食，咱就在昆城給他找糧。”

“明白！”燕良和燕石頭抱拳領命。

燕翅虎來到商鋪的二樓東側自己的那間房屋，看到米粒子正在給他房間的大木桶裡面加滿了熱水，米粒子紅著臉說：“聽說少族長喜歡木桶熱湯沐浴，俺就給你準備了，可以沐浴了。”

燕翅虎看著臉蛋入鮮花般嬌豔的米粒子，胸中熱浪翻滾，忍不住一把將米粒子拉在懷中，說：“你媽讓我收了你。”

“那你來呀，誰怕你！”米粒子又恢復了草原美少女的野性。

“那就來吧！”燕翅虎不再矜持，三下五除二就將米粒子剝褪了衣物……

晚飯的時候，燕良和燕石頭將探查來的情況跟燕翅虎做了詳細的彙報，整個昆城的糧食幾乎都控制在梁百萬的手裡，梁家在昆城有五處大糧倉，囤積著不下百萬擔糧食，市面上的米店，也大多是梁百萬的家族店鋪，燕虎山貨店最近買入的糧食，也都是從梁家的高價米店購入的，那些南方的稻米，是梁百萬上個月從南方販運回來的，有二十萬擔之多。

燕翅虎笑了，喝了一口酒，啃了一口麋鹿肉，說：“那就不好意思了，梁百萬，國舅爺要的糧食，就從他家出！”

燕石頭皺眉道：“怎麼弄？咱總不能搶他的吧？這梁家可是昆城鉅富，家族龐大，梁百萬有兄弟五人，豢養刀客幾百人，還養著統一服裝的梁家家丁上千人，咱這點人，打不過吧？要就從燕虎谷調人來，可是，這是昆城呀，國舅爺手下有一萬多兵馬……”

燕翅虎擺手道：“石頭，你想多了，咱現在是買賣人怎麼可能做搶劫的生意，那是馬幫的行徑，咱買他的，就買他手裡最便宜的高粱和玉米，買夠十二萬擔就行了。”

燕黑彪搖頭道：“就算最便宜的，現在高粱玉米也要一個銀幣一斗，簡直就是天價，十二萬擔，那要多少錢，誰幫我算算？”

米仙草開口道：“一斗一個銀幣，十二萬擔就是一百二十萬個銀幣，換成金幣就是一萬兩千個金幣，一百二十串金幣。”

這個數目一報出來，在座的都張大了嘴巴，一萬兩千個金幣呀！

燕翅虎不動聲色，點頭道：“好，這是個大生意，我去跟梁百萬談，良子、石頭，你倆跟我走，咱去梁府。”

燕翅虎換上了米粒子為他準備好的錦衣，這套錦衣是估衣街買來的高檔貨，在昆城，這身行頭就是達官顯貴的象徵，腰間挎上國舅爺賜的七星寶刀，右邊掛著孔府的腰牌，騎上青花馬，行走在昆城街頭，身後跟著一名身著校尉鎧甲的華海國軍官和一名綢緞加身的富商子弟，路人無不側目。

梁府在城西一條小路，門庭並不大，但是卻很奢華，圍牆也不高，上面是一排排的暗紅色的燈籠。

朱漆大門緊閉，燕石頭上前拍打門上的銅環，裡面有人應答了一聲，不一會兒，旁邊的小門開了，一個戴著藍色方頭巾的小子探出頭來。

“幾位是？”小子打量著三個來人問道。

燕石頭抱拳道：“我是燕虎山貨鋪二掌櫃的，這位是我們東家，羊城百姓安撫使，燕翅虎燕大人，這位是燕大人的貼身侍從燕良校尉，我們是來拜訪梁百萬梁大老闆的。”

那小子已經看見了燕翅虎左邊掛著七星刀，右邊掛著孔府腰牌，趕緊抱拳鞠躬道：“不知道是大人來訪，小的這就開大門恭迎！”說著就把小門關上了。

等了半天也不見大門開啟，燕良將三匹馬都牽在手裡，在門旁的拴馬樁上拴好，上前就要砸門，這時，大門向兩邊開啟了。

當中一位老者，鶴髮童顏，一身的錦羅綢緞，頭上是銀質的髮箍髮簪，老者對燕翅虎一抱拳，微微鞠躬道：“燕大人來訪，老朽恭迎來遲，還望大人見諒！”

燕翅虎看見梁百萬的身後兩三步站著兩個皮衣漢子，垂手站立在兩旁，腰間都掛著彎刀，一看就是練家子。

“梁老闆客氣了，燕某來的唐突，多有冒犯了！”燕翅虎大步流星往裡走，燕石頭跟在遠處的側後，燕良沒有跟進，兒子站在了外面的馬匹旁。

梁百萬向旁邊略為閃開身形，跟在燕翅虎的側面，指引著前廳的方向。

梁府院子裡面也很簡單，兩邊是兩排偏房，看不見人，估計裡面都是梁家的刀客，此刻正虎視眈眈地從窗稜後面看著吶。

我又不是來打架的，怎麼都能感覺到梁家的草木皆兵，他們這麼怕我嗎？燕翅虎心裡想著，就走進了梁家的前廳。

這個時代的大戶人家住宅的格局都差不多，一般的人家也就是兩進院，前廳後屋，但是大戶不一樣，起碼是三進院，還有五進院、六進院一直到九進院不等，前面照例是接待來客的前廳，後面都是家人的住屋和飯堂，講究點的有書房，有小姐的閨房，有後宅院，後花園等等。

進了前廳，立刻就有四名掛著腰刀的皮衣漢子站在廳裡的四個角，燕翅虎就當沒看見，跟著梁百萬坐在了首位的左側，燕石頭坐在了燕翅虎的下首第一個座位。

兩個長得俊俏的丫鬟進來倒茶，擺好茶盞，又退了出去。梁百萬端起茶碗，微笑道：“不知道這個時候燕大人來我府上，所謂何事？”

燕翅虎呵呵一聲道：“梁老闆，我現在是羊城百姓安撫使，還兼著徵西軍副將的軍銜兒，軍隊再跟夏國打仗，打仗就需要糧草呀，這不，我呀，剛從國舅爺府上出來，國舅爺委託我，徵收軍糧，我一想，糧食，那就只能來找梁老闆了，誰都知道，整個昆城，只有梁老闆家的糧食最多，我們就來了，我不認識道，就叫我們燕虎山貨鋪的二掌櫃，燕石頭給我帶個道兒。”

梁百萬聽了微微一笑，放下手裡的茶碗兒，道：“我們梁家的糧食，那都是買賣呀，我們梁家還欠著南邊商戶不少糧款，我要指著把手裡的糧食賣出去，才能把債務還上，燕大人還是去別處徵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