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她去了樂陵,除了來過一次信使,就徹底音訊全無。

白起搖頭道。

“還沒有,不過主公大可放心,此時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

“之前許昌那邊來報,說于禁返回許昌後,曹軍諸將無不震恐異常。”

“曹操更是嚴令手下將弁,暫時不要跟我軍硬剛,一切等軍心穩定了,再做打算。”

“夏侯淵肯定也接到了命令,因而屬下斷言,虞姬那邊定不會有什麼麻煩。”

衛仲道笑了笑。

“曹操這是慫了,既如此,我們就更要趁這個機會,一鼓作氣攻下冀州。”

“等來年開春,我軍揮師西進兗州,一舉端了曹阿瞞的老巢許昌,看他還拿什麼嘚瑟?”

因為之前的絕戶計,若情況不變,明年春天一到,曹軍就要斷糧了。

如此一來,攻下冀州和許昌,根本沒什麼懸念。

他正打著如意算盤,一個風塵僕僕、滿臉疲憊的斥候,突然衝了進來。

“主……主公,許昌……許昌急報。”

衛仲道趕緊示意此人坐下。

“別急,喝口茶湯,慢慢說。”

那斥候也顧不上客氣,端起桌上的銅壺,就咕咚咕咚一通猛灌。

等銅壺見底,他的臉色也好了不少。

斥候抹了抹嘴,才開口道。

“主公,約莫一個月前,也就是咱們在中山的時候,曹操偷偷派樂進前去攻打豫州。”

“如今豫州全境,都被樂進和軍師郭嘉攻破,曹操的地盤又擴張了將近一倍不止。”

“屬下也是無意中,才聽說了這個訊息,這才星夜趕來,稟報主公。”

豫州?

衛仲道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這邊跟我軍開戰,那邊偷偷佔了豫州,曹阿瞞還真是兩不耽誤。”

白起朝身後掛著的地圖,仔細看了看。

“主公,這情況可不太好。”

“豫州位於大漢腹地,東連徐州、南接荊州、西靠司隸,東南則是揚州。”

“如此一來的話,曹操不論朝哪邊用兵,都是輕而易舉。”

“換句話說,我們從冀州南下的路,除了司隸一條,幾乎全被曹軍斬斷。”

“若曹操再攻下司隸,對我軍形成宏觀合圍之勢,我們這輩子就很難再有機會南下了。”

衛仲道卻沒太緊張,只是在廳裡轉了幾圈。

“你的意思,是拿下冀州後,先攻取司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