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令,悄然而行,立馬直奔衛仲道大營,斬殺衛仲道全軍,就在今夜,上。”

直到他摸到衛仲道大營一箭之外,對面的營房中出了今天動地的呼嚕,幾乎毫無動靜。

情況跟方才那軍士說的差不多,別說守門的,就連塔樓上的冀州兵,也睡得東倒西歪。

王松陰森森的笑了笑,隨即拔出了腰刀。

“衝進去,擒殺衛仲道,給我來。”

說著,他帶著身後的兵馬,就輕快的經過轅門,直奔不遠處的中軍大營而去。

營中依舊很安靜,舉目四望的王松,甚至都能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心跳。

與此同時,一種極為不降的預感,也在他心頭不斷的開始縈繞。

“不好,這是陷阱。”

王松只感覺背後一涼,當即轉頭對身後的軍士喝道。

“撤,快撤……”

而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數不清的火把,突然將夜空照的猶如白晝一般。

密集而整齊的腳步聲不期而至,等王松回過神,他的五萬人馬早已身陷重圍。

這……

什麼情況?

雖然已經是吐水成冰的天氣,但黃豆大小的冷汗,還是馬上打溼了王松的臉頰。

與此同時,一個有些失望的聲音,也十分不爽的傳到了曹軍的耳朵裡。

“唉,佈下這麼大一張網,竟然只抓住了幾萬條雜魚,真是可惜了衛某的籌謀。”

衛仲道並沒見過毛玠,但眼前的這群困獸,絕對不是守備潁川的主力。

原本他和諸葛亮的計劃,是透過將計就計之法,將毛玠甚至是荀攸一併送上黃泉路。

可最關鍵的時候,給予立功的王松卻好死不死的插了一腳,直接打亂了衛仲道的計劃。

好在聊勝於無,收拾了這幾萬敵軍,也能削減潁川的守備力量,就這麼著吧。

縱馬而來的衛仲道,在心中這般的安慰著自己。

自打衛仲道出現,王松就在不住的顫抖,悔不聽方才那牙將之言啊!

看著他這副瑟瑟發抖的樣子,衛仲道掂了掂手裡的霸王槍。

“對面的曹將,衛某不知道你是誰,也沒興趣知道。”

“情況你也看見了,你們這點可憐的道家當,已被衛某團團圍住,插翅難飛。”

“識相的放下手中兵器,衛某不難為你們,若還想頑抗,哼哼……”

轟——

馬蹄邊的一塊石頭,直接在他一擊之下,變成了滿地的碎屑。

衛仲道眉頭一皺,聲音冷淡如冰。

“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是戰是降自己選,記住,這是你們唯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