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一個身上沾著露珠的軍士,也從遠處悄悄跑了回來。

“怎麼樣?”

王松將聲音壓到最低,十分小心的問道,生怕嗓門大一點,就會驚動遠處的敵軍。

軍士同樣壓低聲音說道。

“將軍,敵營十分的平靜,就連守門的衛兵,都沉沉的睡了過去。”

對著頭上的月光,王松露出了一口不算太白的牙齒。

“好,聽令,準備進兵。”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身邊的一個看不清面容的牙將,突然上前一步道。

“將軍,有些奇怪啊。”

奇怪?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同樣讓王松有些奇怪。

“你什麼意思?”

那牙將皺著眉頭,言語之間帶著任誰都聽得出來的擔憂。

“將軍你想,衛仲道何等樣人,到了我潁川城下,竟然連衛兵都睡過去了。”

“末將看來這其中定然有詐,我們還是馬上返回城中,請毛將軍和公達先生計較吧。”

王松琢磨了一下,不禁嗤笑道。

“你多慮了,公達先生早就說過,衛仲道帶人狂奔幾天,早已是強弩之末。”

“我軍此時進兵,正是最好的時機,無須再言。”

牙將卻沒有絲毫的退縮,而是堅持道。

“將軍,末將看來其中定有文章,我們還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王松粗暴的打斷。

“住口,你一個小小的牙將,懂得幾個問題?”

“耽誤了毛將軍的軍機,壞了丞相的大事,你有幾個腦袋砍的?”

“還是你存心與本將過不去,不想讓本將建功,真的是其心可誅。”

一片忠心的牙將大呼冤枉,他連忙辯解道。

“將軍何出此言,末將不過是……”

他的話再度被王松打斷,王松冷冷的哼了一聲。

“我看你要麼是見不得本將建功,要麼是暗通衛仲道,居心叵測。”

“本將可以告訴你,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再敢多說一句,本將就將你當成逃兵就地處死,為大軍壯行。”

說著,他還狠狠的瞪了那牙將一眼。

見他這個樣子,暗暗嘆氣的牙將除了不再言語,也不敢再表現出什麼?

罵了聲給臉不要之後,王松也懶得再搭理他,他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