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修行者的敵人(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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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眉頭一皺，然他畢竟是神殿客卿，無法對神諭而來無睹，對葉啟歉意一笑，拿過竹簡看後，將竹簡震碎，說道：“長安城最近發生了一件大事。”
葉啟飲酒一碗，有些興趣問道：“什麼事情？”
柳白沒有隱瞞說道：“十四年前的宣威將軍府並沒有被屠滅滿門，還有一人流落在外，而那個人就是夫子新收的弟子。”
葉啟恍然道：“原來是這件事情，書院一直知道。”
“書院對冥王之子，有什麼看法？”
葉啟反問道：“你是怎麼看的？”
柳白說道：“我不是酒徒與屠夫，沒有見過永夜，也沒有見過冥王，如果那一日真的來了，我應該會拔劍劃開夜幕，看看冥王是不是很厲害。”
葉啟說道：“我聽老二說過，當年小師叔就是這麼說的。”
柳白沒有再問葉啟的看法，笑著說道：“所以，冥王之子就是個笑話。”
既是笑話，當然不會在二人心中引起過多波瀾，對於西陵神諭所傳一事，二人一笑了事，繼續飲酒，直到天見暮色，十壇劍閣烈酒一空。
葉啟打了一個酒嗝，拿起陣盤，語氣微醺說道：“我該回書院找夫子交差了。”
柳白起身，想到之後自己與他估計不會再見，有些不捨，不捨於今後劍道只剩自己，他說道：“我去送你。”
葉啟揮手製止，身形消失在了樓中。
……
樓閣酒氣餘香還在，柳白看著珠簾之外的天上，此時夜與光明交輝，明明絢爛，他卻感覺到了心寒。
冥王之子是個笑話，但永夜並不是笑話，他曾經不敢越過五境，是因為感覺到一但走過，一定會有恐怖的事情降臨在自己身上。
酒徒與屠夫活過了永夜，但他們還是在逃，如果十二不殺他們，他們會一直逃下去，那也就是在說，人類的敵人，修行者的敵人，還是在那裡，而非冥王。
柳白一步走在池前，池水忽然泛起波瀾，如大河一般渾濁的湖水激起幾道水花，將一棵池中的青荷拍下幾瓣，他的手中已然抓起了一柄劍。
劍上無鏽，劍身清亮如山泉，倒映著很多事物，有藏於霧間的山，有奔流不息的大河，有幽靜的老林，還有繁華的人間城池，只是，那些事物並不清晰，就像是一層霧，看著朦朦朧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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