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他是慶國人,不過劍廬有些麻煩。”

費介很是贊同陳萍萍的話,劍廬真的麻煩,四顧劍才成就宗師幾年,就教出了比慶國上下還要多的年輕九品高手,再過幾年那還了得?

“這個訊息是否告訴範大人?”

陳萍萍點頭,數道:“這麼些年來,他也不容易,告訴他讓他開心開心,也能減少些他心中的愧疚,但他依舊不能排除在外。”

費介稱是,然後退出了小屋。

也在這時,屋裡陰暗一角中緩緩走出一人,就像是自輪椅上老人的影子中走出一般。

“你怎麼看?”

“我沒有去過劍廬,但我知道那裡一定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地方,因為四顧劍本身就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

“他一定會來慶國。”

“那我找個機會,將他殺了。”

……

……

範建那張臉上已經很久沒有再出現笑容了,就是年前柳氏給他生了一子也沒見他笑過,近幾個月來,不知因為什麼事情,他的情緒一直煩躁,前幾日柳氏抱著範小少爺去尋他讓他看看兒子,結果都被狠狠罵了一頓。

一位僕人敲響了范家書房的門,果不其然,幾乎在門響的剎那,書房裡就傳來了範大人的罵聲。

“我不是說過了,這幾日不要有人來打擾我。”

僕人一臉苦色,強忍著掉頭就跑的衝動,說道:“老爺,費主辦來府上了。”

範建將書房門開啟,神情激動說道:“趕緊去請他到書房來。”

不一會兒,僕人將費介引來,就在範建將書房門關好的時候,他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問道:“東夷城一行如何?”

費介知曉這幾年範大人揹負了很多,忙是回道:“範少爺還活著,只不過他現在是劍廬的小師叔。”

範建聽著兒子還活著,先是極放鬆地撥出一口氣,隨即想到費介之後的話,雙目間迸發出了毫不似慶國文官所有的鐵血之意。

“意思是,東夷城不放人?”

費介點頭,說道:“不可能放人的,當年誰也沒有想到……”

費介將在雲之瀾那處聽到的關於葉啟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範建沉默,當年是他不顧妻子硬要做出的選擇,也確實如費介所說,拋棄他的是慶國人,而且因為那個身份,即便慶國向著東夷城施壓,四顧劍不死,劍廬也絕不可能放人。

“他過的如何?”

費介坐下,磨蹭說道:“因為範少爺他閉關,我沒見到,但因為我去劍廬詢問他一事讓雲之瀾如臨大敵,想來他在劍廬過的很好。”

“其實他活著就是好的。”

範建笑了起來,只是看著他笑,費介一點都不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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