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怪悶的,我說你有酒沒有?”哼奴突然問道,又想到人家一姑娘,沒事帶啥酒,便說:“嗐,問你也沒用。”

“誰說,我從小給石長老打酒,啥酒我不知道?”

“哦,說來聽聽”哼奴來了興致。

…………

“不錯不錯,你一個姑娘家,竟能懂得天下那麼多美酒,更難得你還知道它們的不同妙處!暢快!今日倒認識一個滴酒不沾的酒友吶!”

“哼奴,平日見你猥猥瑣瑣的,看不出還挺有閒情逸致的嘛!”石翠濃拍了拍哼奴的肩膀。

“你別,我說你一個姑娘家,動手動腳的,該不是喜歡上我了吧!”

“什麼嘛,大家從不把我當女孩看,我和武人弟弟還從小打來著,再說你這醜八怪,誰稀罕!”

“嘿,你不問問天下誰不知道我這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花太歲?”

“是啊,你英俊、你瀟灑,你比莫愁先生還帥不成!我看你就是塊爛石頭!”石翠濃嘲笑道。

“你” 哼奴氣的竟和石翠濃追打起來。

看這情形,冷血只能苦笑躲閃,免得又要遭受無妄之災。

“哎呦”勝負已分,自然是哼奴跌了個四仰八叉。

哼奴好容易用手撐著石壁縫隙道:“要不是沒酒喝,渾身沒勁,我…”

話還沒說完,只見手掌觸及的石壁縫隙內露出光亮,逐漸變大變亮。

“啊!碰到機關,得救啦!”哼奴看著縫隙裂開,變得越來越大,可見裡面一狹窄石道。

哼奴拉過冷血先後跳入,又把石翠濃接了進來。

三人見石道邊都散落著些發光的石頭,石翠濃解釋那是石門住處才有的夜晶石,暗處可發光。

再往前走,三人還碰上了機關:如毒弩、滾石、地刺等。冷血見得多了,自然容易透過。可苦了石翠濃,長這麼大,第一次碰到這些恐怖之事,稍出差池便非死即傷。還好那哼奴,輕功竟好的出乎意料,多次抱著她涉險過了這些機關。石翠濃也是第一次被年輕男子抱著,聞著他身上濃濃的男子氣息,即便自己有些假小子性格,也不禁有點不好意思。

到了一處開闊處,冷血見石璧上寫著幾行血字:

韞姝,我決意攜五色石出山搭救瑤姬。五色石雖為聖物,能助長功力,可若悟性不夠,依然無法習得水訣十層功力。天書下卷我亦見過,我把藏匿處的石鑰交予石聖女保管,長生之說害人害己,來日你定能明白我的苦心!現在族人不再信我,望你拋開兒女之見,務必領我族人走出歧途!古元尊留。

石翠濃看完,不禁驚訝道:“還真有人看過天書下卷啊!”

“怎麼回事?”哼奴問道。

“我們五門所練的武功,分別來自上卷天書的金木水火石篇。而相傳那早已失傳的天書下卷則記載著長生之術,即長生道。那姓古的應該就是族人口中所說的大叛徒,他的話我們豈能相信?”

“那信我!”冷血找到旁邊的一處開關,按下開關,只見血字不遠處一石門開啟。

三人出去後,便看到眼前一塊大屏風,透過屏風看到寢室帳幔低垂,隱隱見得床上坐著只著褥衣的兩個人,石翠濃認得是水門主水厄天和右護法水凝霜。

石翠濃趕緊轉過頭去紅著臉道:“不羞,我們走…”

追命倒是不慌不忙,看不夠似的:“著急什麼,好戲才開始,精彩在後頭呢。”

水凝霜正蜷坐在水厄天身上,一顆顆喂他吃著葡萄。水厄天道:“凝霜,近來外面有何動靜?”

“木夜梟說那中原日月教周夫人身形好似死去的石青璇。只可惜當年石青璇便自詡清高,在山中他與石青璇也就遠遠見過數次…”

“哦,石長老一直堅稱前聖女石青璇遇見族中歹人,為保護下卷天書自焚而死。可屍體燒成那樣,你說是誰都可以。水陰姬也說近年來石翠濃越長越像石青璇,難道說石翠濃是她女兒?怪不得當年她剛五歲,石長老便極力立她為聖女。十八年了,想當年我不到七歲,被族裡一群野孩子戲耍,吊在樹上,四處叫喚無人相救。碰巧她路過,把我救下,雖只是匆匆過目,至今不忘。看來我得出山一趟。”

“呦,你去見你兒時的夢中情人,那水凌廷怎麼辦,他可巴不得你不在,好興風作浪。”

“你不是最有辦法的?水陰姬與水如嫣交惡不就是你一手促成的?水陰姬素不喜那侏儒,不過略施小技罷了。再說,我是去辦正事的。你這等姿色,還怕被年長你二十歲之人比下去?”

“年紀大些的罷了,可素日裡你就偏袒那狐狸精。什麼荒山雙姝,水陰姬雖長的不錯,可整天不言苟笑,活死人一個,又是你結拜的義姐;可水如嫣不同,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除了和那莫愁先生眉來眼去,還不知讓多少浪子心動。我若不狠狠治治,她不定就把你也勾了去。說好了,這事情辦妥,你可不準再多看她一眼。”

“好了,只要辦好這事,什麼我都答應你。眼不見心不煩,水如嫣若再來求我放她出山,我便讓她出山罷了!你也不必和她較勁。她一走,這雙姝不正好有了你的位置,你可滿意?”

“哼,我才不要她挑剩的…昨夜和你頑了一夜,身上夠膩的,你這就陪我泡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