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兩位兄長吃一些軟和的粥。”

兩人笑著應下,出門與裘老太爺說了,裘老太爺立刻吩咐人去辦,又悄聲問他兩個孫子什麼時候能醒。

屋內,曹夫人也滿臉希冀的看著蘇木槿。

蘇木槿一笑,伸手在兩人腦門上點了一下,“醒了。”

話音甫落,就見兩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曹夫人激動的從美人榻上翻身而下,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上,卻又麻利的站了起來,直奔木桶邊,扒著木桶去摸兩個兒子的頭,“永琰……永晟……”

“娘……”

“娘……你怎麼在這兒?哥,我是……做夢了嗎?”

曹夫人喜極而泣,“傻孩子,娘回來了,娘回來看你們了……”

裘永琰白的幾近透明的臉上緩緩凝出一個笑容,“弟弟,不是做夢,是娘真的回來了……”

曹夫人抱著兩個兒子又哭又笑,好一會兒才止住外漏的情緒,擦了眼淚,扶著木桶站起身,朝槿姐兒盈盈一拜,槿姐兒忙去扶,“義母,你這是做什麼?”

曹夫人扶住她的手,眸底含著淚,面上卻在笑,“好孩子,義母謝謝你……你們兩個,還不快謝謝你們妹妹,若不是她千里迢迢趕來救你們,只怕這會兒,娘回來就是給你們……”

兩人這才看到站在曹夫人身側的蘇木槿,雖不知道這個妹妹是怎麼救他們的,但娘說的總不會有錯,兩人對蘇木槿虛弱一笑,“多謝妹妹。閃舞”

“多謝妹妹……”

蘇木槿搖搖頭,笑道,“等兩位兄長重新站起來的那日,再謝我吧。”

兄弟倆對視一眼,齊齊點頭。

曹夫人欣慰一笑。

等屋內安排好,兩兄弟催促二人去休息,安泠月一手攙一個將兩人攙扶出了內室。

外間有丫鬟看到,立刻上來接了曹夫人。

蘇木槿將曹夫人送進隔壁廂房,自己欲離開回自己暫時居住的廂房時,被猶豫的薛老大夫和尤大夫攔住,“打擾小神醫,有個問題,我二人實在等不及想知道,還請小神醫勿怪。”

安泠月眉頭緊蹙,就想開口說話,被蘇木槿攔住。

“無妨,二位大夫請說。”

“敢問小神醫,你行的可是失傳已久的十八針?”

蘇木槿點頭。

薛老大夫與尤大夫眼睛一亮。

“我等也曾鑽研過十八針,卻屢試……”薛老大夫慚愧一笑,朝蘇木槿作揖,“還請小神醫能指點一二。”

蘇木槿抬手扶住他,“老大夫無需多禮,其實行十八針的秘訣都在下針時灌入其中的真氣。”

“真氣?”

兩人一愣,面面相覷。

蘇木槿點頭,“我是練武之人,體內習得真氣,行十八針時,注入真氣的多少,針下的深淺,都是關鍵……”

眨眼睛已過去大半個時辰,蘇木槿將自己的一些心得毫無保留的與二人說了。

兩人自是茅塞頓開,神情卻有些無奈,還想開口問什麼,安泠月上前一步,恭敬道,“二位大夫,我家姑娘剛行了兩套十八針,這會兒急需靜養,二位大夫若還想知道什麼,可否另換個時間?”

兩人一愣,這才發現蘇木槿面色蒼白,額頭滿是虛汗。

忙拱手,連聲道歉。

蘇木槿笑著搖搖頭。

……

在東平府呆了將近一個月,兩位少爺的病情總算穩定下來,算著再施最後一回針,一個月後再施下一回,然後每個月施針一回就可以了。

這兩日,嬤嬤趕了回來,見到兩位少爺的腿,心疼的眼淚直掉。

縣太爺處理了金水鎮的公務,將事情交給了師爺,也騎著馬趕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