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人已避開那些自相殘殺的黑衣人,直撲還在往後急退的黑衣人殺去。

那人只覺眼前銀光一閃,一道冷冽的殺氣直撲胸口,眸底露出駭然之色,大叫,“住手!住手!我們是同門,我祖上曾隨安家老祖拜師學藝……”

“殺了他!”

不待男人將話說完,安泠月冰冷的聲音已至。

流雲的長劍幾乎沒有片刻停頓,在另外兩個黑衣殺手對那男人的夾擊之下,直入心臟!

見流雲得手,蘇木槿伸手攬住安泠月的腰身,從生門衝出七殺陣。

流雲緊跟著兩人從生門飛出。

三人不敢有片刻停留,一出七殺陣,飛快往京都方向奔去。

行約兩刻鐘後,遇上策馬狂奔而來的顧硯山與雲笙並他身後十幾個一身暗紅勁裝蒙面的男子。

“蘇三!”

顧硯山遠遠瞧見三人,飛身從馬上下來,踩輕功直撲道三人跟前,瞧見蘇木槿兩個胳膊與肩頭滲出的血跡,眸色暗沉,“雲笙,帶人去攔住他們,格殺勿論!”

雲笙自然也瞧見了三人的狼狽,臉色冰冷,“是,世子爺。”

“不、不必!”蘇木槿忙攔住二人,“他們已經陷入陣法之中,凶多吉少,不必再去,免得將你也暴露。”

顧硯山眸色陰冷,素日清風朗月般的面上邪獰一笑,“我帶著這麼多人招搖出城,該知道的想來都知道了,還怕他們做甚!一群齷蹉見不得天日的臭蟲!全都給我殺了!再有來犯,照樣一個不留!”

“世子爺,屬下帶一半人前去打掃,另一半留下來,以免前面還有埋伏。”雲笙道。

顧硯山擺了擺手。

雲笙帶著一半人飛奔而去。

“傷口怎麼樣?嚴不嚴重?”顧硯山抓住蘇木槿的手腕,將她的衣服掀起。

安泠月張口想阻止,卻依然來不及,不由懊惱的瞪了顧硯山的後背一眼。

蘇木槿笑著搖頭,“不礙事,不過是皮肉傷,想來對方是對此次刺殺有十成把握,所有沒有在劍上放毒,倒是僥倖了……”

“姑娘!”安泠月自責的張了張嘴,想說什麼,被蘇木槿搖頭打斷,安撫一笑,“我沒事。閃舞”

流雲一張臉冷若冰霜,唇瓣緊緊抿成了一條線,神情緊繃,右手還緊攥著自己的軟劍,看得出對蘇木槿的受傷,她很是懊惱!

顧硯山淡淡的掃了二人一眼,沒說什麼,抱起蘇木槿翻身上了馬。

蘇木槿看了眼顧硯山,顧硯山隨意掃過身邊騎著馬的人。

立時有人讓出一匹馬。

安泠月與流雲同騎一騎,一行人策馬離開。

回到縣主府,顧硯山叫了大夫來給蘇木槿看傷,蘇木槿無語,傷在胳膊和肩頭,哪個地方能給外男看?

大夫號了脈,開了安神湯,丟下兩瓶治外傷的藥,顧硯山才反應過來。

送走大夫,他還要自己給蘇木槿包紮,被忍到極限的安泠月嚴詞拒絕。

“顧世子還請自重!”

顧硯山似笑非笑的斜了安泠月一眼。

安泠月心底發虛,卻硬著頭皮寸步不讓。

顧硯山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流雲與安泠月幫蘇木槿包紮了傷口,站在一旁,兩人臉上都是自責。

姑娘/小姐受傷了,她們卻毫髮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