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突然襲擊(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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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投石機角樓上待命計程車兵指向了遠處的渡口和萊茵河的方向,果不其然,在弗爾徳村升起了狼煙後不久,科奧瑟村路德維希的莊園裡也升起了狼煙。這給所有計程車兵帶來了巨大的鼓舞,這意味著西蒙領主的救援將會很快地到來。
“駕,駕!”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一個又一個馬扎爾人在弗爾徳村外廣闊的牧場和耕地中疾馳,這些該死的傢伙絲毫不在乎耕地裡的長勢良好的小麥,矮小的草原馬將混雜著農家肥的肥沃土壤和青黃色的麥苗給踏得四處飛濺。
當然,很快他們便為自己的魯莽付出了代價,每個騎入耕地的馬扎爾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地粘上了弗爾徳村村民的糞便。
一個穿著皮革扎甲,看上去有些身份地位的馬扎爾人似乎想要秀一秀他那磨得閃閃發亮異常鋒利的草原馬刀,只見他騎著馬來到了顯聖坑旁的大橡木十字架面前,還沒等他揮刀劈砍十字架,便被上帝給捉弄了——他的馬前蹄忽然陷入了滿是發酵糞便的坑內,連帶著把一陣重心不穩的他也給摔了進去。
再等他變成了一個活脫脫的“糞人”一陣乾嘔從顯聖坑裡爬出來時,村牆上爆發出了一陣歡快的嘲笑聲,然而這個馬扎爾人除了無能地咆哮狂怒外,什麼都做不了。
其他的馬扎爾人繞開了弗爾德堡的木頭村牆,始終保持在弓箭手和弩手的射程範圍之外。
很顯然,他們是提前有人過來偵查過的。他們的目標很明確,直奔萊茵河邊毫不設防的渡口,那裡堆放著大量的貨物,還有一個屬於稅官和文書的小屋子,裡面存放著過河費和貨物的稅錢。
衝在最前面的馬扎爾人看到了渡口碼頭上沒來得及搬運走的貨物,獰笑地用馬鞭用力抽了抽他胯下那匹可憐的矮馬,後者嘶鳴著加快了步伐,很快便在碼頭停下了腳步。
第一個抵達的馬扎爾人看到了那艘載滿了人和貨物的渡船,此時的渡船已經離開了碼頭將近三十米遠了。看著這條大魚從他眼前溜走,這個馬扎爾人憤怒地用他那誰也聽不懂的鳥語謾罵了起來,緊接著挽起了他的草原反曲弓朝著渡船射箭,以此發洩他的不滿。
“快趴下!”
一直觀察著岸邊情況計程車兵連忙壓下了商人的背,一支羽箭幾乎是同一時間擦過了他們剛才的位置,“咚”一下插在了桅杆上,把這個堪堪撿回一條命的商人給嚇得臉色煞白。
“把貨物堆到船尾擋箭!”士兵一邊說著,一邊和船伕一起將商人裝滿貨物的木箱子往船尾堆疊,而那兩個挺著大肚子的胖商人和稅官文書還有搬運工一起去船首平衡重量。
“看吧,到頭來你們還不是要靠我的財產來保命?”商人一臉肉疼地對著士兵小聲地抱怨道。
“你最好閉上你的嘴,否則我就把你這肉花花的肥豬給丟到船尾去幫我們擋箭了!”士兵剛剛瞪過去,那個膽小的胖商人便低下了頭移開了視線。
當更多的馬扎爾人趕到碼頭朝著渡船射箭時,箭矢幾乎都被商人的貨物木箱給擋下了。見射箭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那些馬扎爾劫掠者便不再浪費箭矢了,他們開始將碼頭上木箱子撬開,將裡面的貨物拿出來,大把大把地塞進他們的大布兜袋子裡。
………………………
“見鬼,軍士,我們只能這麼幹看著這些異教徒劫掠財物而什麼都不做嗎!?”角樓上計程車兵焦急地向走上來的瀚恩軍士問道。
“我們的村莊西牆距離渡口碼頭有將近一千二百英尺(約三百五十米)的距離,無論是長弓,還是十字弩,都沒辦法對他們造成傷害。”
“這些該下地獄的異教徒!”士兵憤怒地握拳錘了錘角樓的木頭牆垛。
馬扎爾人大概有八十人左右, 如果路德維希的情報沒錯的話,剩下的二十個馬扎爾人要麼是死在路途中了,要麼是在他們在森林中的營地裡看守之前所掠奪的戰利品。
這是很好判斷的,這些馬扎爾人來襲的時候各個馬背上都是空無一物的,同時,他們腰間的大布兜袋子也全都是空空癟癟的,很顯然是將之前掠奪的戰利品都卸在了營地裡,然後減輕重量過來帶更多的戰利品回去。
而這時,瀚恩軍士決定固守弗爾德堡村牆的決定也是最穩妥的。
他們的人不多,民兵射手、私兵弩手、持矛民兵和私兵步兵加在一起也才只有六十人,如果這時候將他們集合起來去渡口碼頭作戰,這些馬扎爾人的輕騎兵們在平坦空曠的緩坡上一個衝鋒就能吞沒他們,緊接著便是那些輕裝騎射手們一個又一個地收割潰兵們的性命。
而唯一能夠給這些馬扎爾人重創的辦法,就是快速地找到並襲擊他們在森林中的營地。
森林中的地形複雜,樹木繁多,除了能為馬扎爾人的營地提供很好的隱蔽性外,同時也讓他們的騎兵發揮不了什麼作用,這時,持矛步兵就是這些騎兵們的天然剋星了。當然,如果那些馬扎爾人選擇下馬作戰,那就更不是西蒙的披甲步兵們的對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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