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老埃裡克騎著馬,來到了忙碌計程車兵中央,找到了正在胖子的幫助下穿著鎖子甲的西蒙,“朗格沒同意我跟隨你們一起去劫掠新的土地。在你們征戰時,家園總得有人保衛,我老了,這個護盾還是由我來當吧。”

“有你在家鄉當後盾,我很放心。我們不在時,請保護好我的母親,我們家族的土地和我們的人民。”西蒙上前,拍了拍老埃裡克的肩膀。

西蒙對這位侍奉自己家族多年的老者的忠誠毫不懷疑。

“當然,祝你好運,平安歸來!”老埃裡克笑了笑,和兩個騎兵一起調轉馬頭離開了營地。

沒過多久,又有一陣馬蹄聲逼近了營地。

來者是一個戴著鎖甲頭巾、穿著黑色武裝衣以及印有伯爵家族紋章罩袍的傳令兵。

“西蒙爵爺,我帶來了伯爵大人的問候,他想知道您和您計程車兵是否已經準備完畢。”

西蒙環顧了一下四周,大部分計程車兵已經做完了所有的準備工作,這會兒正三三兩兩地靠著柱子或者坐在地上有說有笑地交談。

“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非常好,我馬上回去稟告伯爵大人,所有軍隊都已經準備完畢,隨時可以開拔出徵了。”傳令兵點了點頭,夾緊了馬腹,沿著營地中的主路向遠處的杜塞爾多夫鎮一路狂奔。

沒一會兒,鎮子中傳來了悠長的號角聲,緊接著,一支支整裝待發計程車兵們在各自領頭貴族的帶領下從鎮門走了出來。

“跟上他們。”西蒙說著,和胖子、米勒、加布裡埃爾一起騎著馬帶領著弗爾徳村計程車兵們走出了營地,和貝格伯爵以及其他貴族們的軍隊會和。

……………………………………

五天後的昆尼爾男爵領,埃斯拜村。

今天是陽光明媚的一天,不過大部分村民和自由民卻感覺心頭彷彿蒙上了一層陰霾。

首先,他們的領主昆尼爾男爵死了。

據說男爵得了一種怪病,從貝格伯爵領還沒回來兩天,便渾身肌肉發僵到連手都抬不起來了。

就在昨天早上,在他床邊守夜的老僕人驚訝地發現男爵的臉變得十分蒼白,呼吸越來越慢。最後男爵徹底沒了呼吸,一命嗚呼。

有人說昆尼爾男爵在貝格伯爵領的行軍途中做了傷天害理的壞事觸怒了上帝,受到了詛咒。不過當他的宮廷醫師拆開了男爵放過血的肩膀繃帶時才發現,原來傷口早就已經被感染了。

確切地說,昆尼爾男爵死於破傷風。

昆尼爾男爵也是個可憐人。他的大兒子在三年前的狩獵中出了意外不幸遇難,次子今年才十六歲,並沒有多少掌管領地的經驗,這會兒便風風火火地繼位了。

然而,昆尼爾男爵的次子盧克連男爵凳子都沒坐熱,更壞的訊息就傳來了——貝格伯爵的軍隊即將佔領整個洛翁伯爵領。

不同於洛翁伯爵在貝格伯爵領一路燒殺搶掠,貝格伯爵知道,自己的領地已經元氣大傷了,如果再在這即將成為自己新領地的地方放火殺人,無異於愚蠢地殺雞取卵。

因此,幾乎沒有村莊慘遭屠戮,所有淪陷區的貴族要麼被迫接受極其屈辱的臣服條約,要麼被驅逐,又或者是因為反抗而被血腥地斬盡殺絕。

根據斥候傳回來的最新訊息,年輕的盧克男爵感覺自己的大腿根子都在止不住地打顫——有一支將近有四十名披甲士兵的部隊正在往埃斯拜村行進,不出半天便會抵達。

“你有沒有辨認出來者是哪個家族的軍隊?”

盧克男爵深吸了一口氣,恐懼溢於言表直接寫在了臉上,這讓他的叔叔施海勃有些不滿——與其讓這個毫無經驗的侄子繼位,還不如讓他來執掌大權。

“如果我記的沒錯,應該就是河對岸的多爾斯滕家族。”斥候回想起了幾個禮拜前的大敗,他恐怕這輩子也忘不了多爾斯滕家族的紋章了。

“見鬼,見鬼,我親愛的侄子盧克,哪有這樣的巧合,他們一定是刻意來這裡找你復仇的!”施海勃驚訝地睜大了眼睛,說出了自己的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