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結巴了。像一個受氣的小嬌包奶萌奶萌的。勾的人越發的想欺負他。

這時,江蘅打完電話走過來:“少爺,車半小時後來,後續,已經通知交管處理了。”江蘅見少爺臉紅,耳朵紅,連眼皮都透著紅,不禁問道:

“少爺,你……還好吧?”戰靳城漲紅著一張臉,額頭有一層薄薄的汗,因為喘,吐字無力:“哪都不好......”發這麼大的火?

剛才不是和秦小姐還玩心跳呢麼。唉,少爺的心,海底的針。江蘅縮了縮脖子,安靜地閉嘴了。

秦掌珠捅完了馬蜂窩,這會兒想溜了:

“那個......我先走了。”

“高架上下車,找死嗎?”戰靳城沉聲吼道,肉眼可見的心情不爽。秦掌珠:

“……”悄咪咪的攥了攥拳頭,又鬆開了。再次忍了。現在的脾氣真是越發好了。

誰讓他是男主,殺不得,還能怎麼辦,且先慣著唄!月亮衚衕的小街崎嶇不平,此時,正值午夜,小街兩邊都是賣小吃的攤販,三輪車混亂停放,呦呵著拉客,市井氣息濃重。

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手裡拎著一個小板凳,攔停一輛黑色轎車,瞧著靠車窗位置,一個人的側臉,吆喝道:“欸!美女,住宿不?”臉的主人,沉默。

婦人上前,拍了拍車窗,繼續嘴炮攻勢,

“你這女娃好看的嘞,算你七十!”

“不住!”被誇好看的人,轉過頭來,嗓音又沉又冷,細聽,很不耐煩。

瞧見了正臉,婦人瞠大了眼珠子:“呦!原是個帥哥啊!比女娃娃還俊俏嘞!”婦人很會自圓其說,眼尖的瞄到他旁邊還坐著一個女孩,咧嘴笑道:“俺家有雙人大床房,乾淨又衛生!帶女朋友住唄!”

“開過去!”戰靳城關上車窗,將婦人的嘈雜隔絕於耳,呵斥駕駛位的江蘅。

語氣裡,已有慍怒。江蘅忙踩了油門。戰少這無處安放的美貌啊!聽老宅裡阿姨們私下唸叨過,戰少自小,常被誤認成女孩,上學的時候,還收到過男同學的情書,鬧過不少烏龍。

這是一段不可說的黑歷史,所以,戰少最忌諱被人錯認性別。這會兒,怕是動了氣。

開始輕咳低喘起來。且越咳越厲害,臉上紅潮暈濃,嬌憐的讓人心疼。

江蘅同情的嘆了一聲。偏偏,這秦小姐沒心沒肺,噗嗤一聲,笑了。赤luoluo的瞧笑話。

江蘅內心慌得一匹。然後,車廂裡就響起戰靳城幽涼刺骨的聲音,是對秦掌珠說的:“很好笑?”肉眼可見的心情不美麗。

秦掌珠盯著他因咳嗽泛紅的桃花臉,臉上笑意依舊:

“笑,又不犯法。”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總是一副無畏無懼的表情,語氣裡,三分玩味,三分散漫,給人一種很是傲慢的感覺。

她……一點兒都不怕他。甚至在故意惹他。全然沒有之前在奶奶面前的那般人畜無害。

上次在會所,被他現場抓包,她亦是一副柔弱無辜,轉頭,就順走了他的扳指,逃之夭夭。

這個女人,打從第一次和她碰面開始,渾身透著古怪。怪人。戰靳城抬起懨懨的眉皮,對上她的眼睛,這雙眼漂亮明媚,深看不得,會讓人心慌。

“秦掌珠。”他叫她的名字。秦掌珠目光有些恍惚。以前,燕國太子每次直呼她全名時,不是被她氣的摩拳擦掌,就是想盡辦法要她的命。

下意識,她防禦心頓起,正了正身子:

“幹什麼?”戰靳城神色不明,一雙眼深邃的瞧不見底,黑漆漆一片,他問:“我好看嗎?”攥緊的拳頭,就像一隻被扎破的氣球一樣,蔫了下去,秦掌珠表情呆了一下。

有些不明霧裡。他依舊盯著她,語調漫不經心的:“我問你,我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