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公主脫俗婢女失身(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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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頌看了眼白容,長腿一邁,直接翻出這亭子裡。想了想,又撐住雙手蕩了進去問白容:“那你阿妹白緋,她是什麼時候給了我半點心的?”他想捉弄一下白容。
白容定定看著顧頌:“半個月前。”她們姐妹,逗他一個破落戶男子理所當然的。
“你這時候說這些話,你不感覺害臊我還要避開嫌疑呢。”顧頌低聲湊近白容,從她身旁扯走了一撮琴絃絲。
躲避不是辦法,顧頌決定也逗逗她們姐倆。反正這時候長輩們就只有師父師母,二房夫婦已經回朱桓臺了。
白容斜坐到亭角和顧頌只有一尺距離:“明日我不論如何賣力舞蹈,那個被我爹孃鎖定的目標人物也非良人,他們的父王很快就在他們其中擇一人傳位。而他能否得手,誰都未知。”
白泓在亭子入口臺階上看著他們,厭惡白容但又不能給她甩個臉。他只好催促顧頌:“師弟,別和容妹妹說那麼多了,夜深了,都累了!”
顧頌反正也明白,明日節慶上的舞蹈奏瑟都是為他人做嫁衣,他到了這時候反而比前幾日輕鬆了很多。
他對臺階上的師兄點個頭:“先等我一下。”然後對白容饒有興趣地說:“如果,我說我願意,我會考慮看看,我答應了你們。那麼我將在你們這裡,能得到什麼好處?友誼還是情誼你讓你妹說明白。”
這有什麼必要說明白的?你顧頌連家都沒有的人,容貌才情是你的所有。
白容故意兜著圈子說:“是情是友,還區分那麼清楚嗎?我不知道確切,我妹她就是這樣決定的。我們姐妹明日之後,進入王族的議婚過程,這樣的機會你難道不想把握嗎?還是是想等你落魄潦倒連身衣裳也穿不上,在路邊凍死在征戰中被殺死。”這些境況她聽了不少,說出來就是嚇唬顧頌的。
白家姐妹對他說話一直都這麼難聽,今夜是來了徹底攤牌。顧頌依然淡笑,笑裡沉澱著看不見的嘲弄:“或許我會考慮的,明日記得安心地舞蹈。”
他又翻過欄杆,進來亭子裡走下臺階對白泓說:“準備明日出樂了。大家都要仔細點。”
白容這才滿意地走出來亭子,到底下給白季旺石令婉打了招呼,得到了長輩們的溫柔叮嚀她就由婢女遠洋扶著回朱桓臺了。
等到了泓芳居也就亥時正了,顧頌與白泓一起到左側室裡沐浴完,又讓小鈴兒趁著水熱進去洗身子泡熱水。
白泓換上襦衣襦褲罩了棉布外袍,彼此又是進行抓背按壓,睡前的敘話。
“師兄,你下午的箏操的不錯。”他為他絲滑地背部張開五指用指甲使力按又刮,上下來回一遍之後又問:“師兄,你怎麼不問我為何能雕小件玉石?我來師父這裡還一個月不到呢。”
白泓被抓的很享受,沉吟道:“你說你,究竟還有什麼技藝是我不知道的?快說來聽聽!”
顧頌起身坐床上,在手心裡滴一滴玫瑰油搓開來,白泓細皮嫩肉在這冬日裡面板乾燥。他搓著手心:“等再過些日子,我慢慢給你說,就我一個小腦袋,還不夠師兄扒開了看的呢!”
說這就均勻地用手心按過白泓整個背部,白泓冬日裡面板最怕幹到癢,但他又不愛抹油護理。笑著說:“那倒未必,沒準我扒開了也看不到。”
顧頌答:“師兄這話裡有話,就說過我的雕玉石功夫也是我爹傳授的,世人以為他的琴藝上乘,但其實他的雕刻技藝就在於闐國學會的。不過,我也就只能雕一些紋線不反覆的薄片琴徽還行,我看你送給玉和叔的麒麟比我雕的好多了。”
白泓伸展了背部趴著,把臉側過來望向顧頌:“白緋白容是停學業也停了手藝,她們姐妹當初要學還是我二伯逼迫的,答應時候就說最後為她們自個雕個小件留個紀念,制琴雕石,眼看著她們什麼也沒有學會那還不如咱們順手給個人情呢。”
顧頌這才恍然道:“原來師兄是這個意思。很妥當,那還有嫣然我就不勞神費力了,他雕刻技藝那麼精。”
白泓冷笑面對他床架子頂上的鏤花葡萄葉子眼:“這家裡也就我們嫣然比較真實,那你剛才在亭子裡和容兒那丫頭囉嗦了些啥?”
顧頌嘆息:“沒什麼正經的,還不如咱們聊雕刻石頭來的有勁。”看著白泓不可置信地盯著他眼睛看,他又說:“明日兩首舞樂演奏完,我就想回去涼州城了,那日在琴坊內,我聽見金城王家管事說的涼州城有人娶妻,還說夫家是得道高僧,我那前兩日右眼皮總是跳個半日。”
“那就去唄!帶上我一塊兒。”白泓這才明白,原來這傻子心裡裝的事兒還真的不少。
“成。只是你跟著我回去就要租房住了,我身邊就一個小鈴兒。”
“咳!我三年前在長安,我還沒有銀子租房呢。”
白泓被一道革職令讓他心境沮喪至今,他也是該找個地方出遊去見識見識別的國度,涼州城那麼安逸無戰事,雖然他不相信那種安逸是因為他不曾去過。
顧頌的繼母石秋月,對他算不上很好,爹過世後的那後幾日她倒是穿著黑紗裙戴孝七日,可她身邊總是跟著一個高僧名叫須裡耶蘇摩。他作為繼子本來就忍無可忍了,正好來了爹的摯友兼師兄白季旺將他帶來大淵國。
師兄弟兩人疲乏也各懷心思,顧頌也是換了襦衣襦褲的,沒有為師兄進行往日睡前的按壓腰部他也沉沉地睡了。
睡到半夜起身,走下這大床穿了絲鞋回到右側室,小鈴兒洗身子回來熱的把被子踢了,冷的打了個噴嚏,顧頌點燈一看就給他重新蓋了被。
他們主僕,從鈴兒小時候就是這樣顛倒來的照護,明日之後,他打算帶著鈴兒回涼州,就讓他在弘月樓裡打雜也比跟著燕兒讓他放心。
到了此刻乃至今夜,他才明白女人個個不好對付,婢女小姐,心思細膩又敏感,稍微不順她們的意思就是災厄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