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謝芷蕙感恩白家入宮求出宮住(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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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寶,你爹回來沒有?”石令婉在琴坊內支應的人就是白二的兒子。
宗寶站在窗戶邊,趨前一步低頭不敢看白布帳子:“回夫人的話,我爹這會兒在家呢,夫人要找我爹指派活兒嗎?”
“不是,我是問你家大人,他不知道從樂署回來沒有。”為母親的人,她每日操心的就是一大家人的吃喝料理。
石令婉得知謝芷蕙是從太樂署過來,她還喝了白泓的奶茶才腹瀉這麼嚴重,讓她當孃的憂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有人對兒子上任很不利。
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寧潛,想等兒子回來到她惠心院裡商議對策,兒子大了,很多事兒都不給母親說了。
宗寶看著夫人從白布帳子裡出來,他低聲說:“大人是找地方洗馬車呢,否則明日出門不便。”
石令婉霍地走出來,拐個彎到太湖石林立的鯉魚池旁。又往仔細裡問:“你說明白點,你是說這馬車被,她……”她朝著伏室內掃一眼,有些憤然搖頭:“也是可憐又悲哀,爹孃不在,夫君無靠。”
宗寶雖然是個男人,但很嘴碎,站到石令婉跟前:“聽說她夫君還是把王府的財物交給她管呢!”
女人之間,能彼此湊到一起多說話的源頭還是錢財,石令婉不禁換了個目光再次看向窗戶,裡面那女子果然和上次她的看法一樣。
人家賢良穩重還是有持家的潛力,只要是能持家的女人,那就能和她有話說,僅此一點也比白容好得多。
白容那丫頭,目無尊長,自視甚高,本來還以為她這輩子就這麼高傲一直地順利呢。
反正她也主動選擇的姻緣,對方二王子那麼優秀英俊還很有禮貌,人家那麼喜歡吃她石令婉做的菜餚,說話得體穩重還文武雙全。
石令婉抖了抖袖口,把袖子挽到手肘處。吩咐宗寶:“去街口藥房抓藥,這裡廚房的鯽魚還有沒有?沒有就到大佛寺那裡的河岸上找老張頭,他有的賣。”
宗寶有些戰戰兢兢:“喏!夫人,鯽魚我讓人趕過去咱們家水澆地後面直接問老張,他是咱們家佃農,會給我們優先選鯽魚。”
石令婉就是出銀子讓佃農養殖鯽魚的,她點頭:“對,藥趕緊聽我給你說,牢記!”
“陳皮三錢,砂仁兩錢,就這兩樣務必是好的,就是那陳皮要皮厚實的,顏色深的。”
宗寶最怕夫人來琴坊開火做膳食,琴坊內吃食和宅子裡的吃食很不一樣了,宅子裡講究精緻美味,這裡講究口味鹹辣簡單又紮實的大餅卷菜。
她媳婦是廚房掌勺的,媳婦兒就會這一樣大餅卷菜,洋芋辣椒蔥炒五花肉是最廚房吃的最經常的兩樣,今日晚上來了貴人就怕媳婦和他都捱罵。
“夫人,那您就使用這伏室邊上的小廚房吧,就兩個灶,那是老爺去年冬上壘的灶臺說是您有時候會用到。”宗寶想到這灶臺幾個月沒有用,整理一下就給夫人用,再讓她媳婦過來燒火。
“那就正好!”石令婉也正愁著,這裡吃飯的都是夥計,伙食平日裡很粗糙。她又吩咐宗寶:“到外面買刀具的那裡買兩把刀來,讓你媳婦去,一把切菜一把切肉。”
“喏!”宗寶心裡開始叫苦了,他們兩口子圖個舒服就在琴坊裡幹活,現在夫人一來就夠操心的。
伏室內,幾個宮娥開始意外這後院居然這麼安靜雅緻,這夫人也算樸素但很大方得體,她們剛進門就有了坐的地方還吃了久違的大餅卷菜。
就是淑媛心裡感到羞愧又鬱悶,她把人家堂堂大樂令的馬車當成了逼不得已的茅廁用了,不過,孕婦或許是不一樣,身體有負擔心理負擔也很重。
“你們先走過來,一會兒記得離開時候給那胖的琴坊夥計賞賜二十兩。”謝芷蕙對她身邊領頭宮娥說。
那宮娥有些反應不過來,只是站起來:“淑媛娘娘,這,合適嗎?”她家淑媛管著王府款項,三殿下有時候還會向她請款呢,而她也很摳的,並不輕易出款。
謝芷蕙冷嗖嗖眼神:“人家都這麼款待我了,賞賜二十兩人就是個心意,這樣明白了沒有?”
宮娥趕緊伏地叩頭應聲“喏”,她們出行的馬車底座有個箱子,那是屬於移動財務,其實也是謝淑媛的個人移動金庫。
她們的馬車本來停在太樂署的,因為淑媛饞嘴喝了白大人的奶茶,然後瘋狂腹瀉又在人家馬車裡,後來駕車的人就把車駛來這琴坊後院門上。
一個多時辰後的亥時初,這裡伏室內燈盞依然亮敞,摺疊小塌放上小炕頭,其中一份砂仁鯽魚湯是專為謝芷蕙做的。
胖胖的宗寶端著紅木食盤進來時候,宮娥立刻將一包銀子遞給他:“這是我們淑媛賞給你的。”
石令婉連忙阻攔:“淑媛,這使不得!來我們家這裡這麼簡陋,老身還覺得失禮了。”
這麼會用銀子的人,是很有掌家能力的,謝芷蕙含笑:“這裡哪裡會粗陋呢!這點賞錢就是給這夥計的,都給夫人添了不少的麻煩呢。”她那麼狼狽地無處可去,只有白泓帶著她到了這裡避開了是非還緩和身子的不適。
石令婉也讓宗寶跪下感謝賞賜,然後,謝芷蕙讓幾個宮娥婆子們到前面店鋪裡逛去,她要和三夫人說些話。
這白季旺本來是要關了店鋪大門,要打烊了,因為平常這時候也沒什麼人來買樂器,現在幾位宮娥要進來閒逛也算是開個眼界。
他只好從內院進去把門開啟了,萬一外面的人進來看著這些衣裳華貴的宮人,他們必定會進來看熱鬧,這生意就能有機會成交幾筆。
“夫人,對於我今日在樂署的出格之舉,還請您替令郎接受我的道歉!”謝芷蕙鄭重地低頭對石令婉作揖,只是她身子還在不適中在恢復,不能下炕。
石令婉心裡也是對謝芷蕙的期待如此,她據說是被乞伏陌的親孃給選中的,也很被動的姻緣。她疼惜地上來就握住她的手:“淑媛不必如此!這也是我們兩家本來就熟悉,有些事兒都是巧合。”
“夫人,您這是從何說起?”謝芷蕙凝眉,頃刻又換個悽楚的笑:“是我和白容嗎?她其實我對她沒有印象的,可我這很無奈,也很想讓他回來。”
石令婉平常也熱衷於結社,認識的世家婦人們都有心裡的苦衷,這類事兒她聽得多了,也是能想出法子安慰謝芷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