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寧潛被拒見白仲融被譏笑(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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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可再滋生怨念。這是影響你高貴血液的不良行為,不可!”這高僧是大淵王特地從月氏請來的,他身份也高貴,他微微搖頭唸了句佛號就制止了她。
乞伏伽羅在怎麼目中無人,她對佛法還是尊崇的。
她很暢快地應聲: “好,那麼本宮就聽大師的話。”
這時,二樓門內進來冷月淑的大宮娥,看著乞伏伽羅與哥舒夜。她稟報:“娘娘,太樂署樂丞就在別院內院門口,他聲稱他要拜訪您!”
這別院來的人越多,冷月淑就心裡越不願意。
乞伏伽羅今日起非常憎惡寧月如,她平日又習慣了操心別人的事兒,聞聽對冷月淑說:“樂署那些老吏,依仗著世家身份,禮樂造詣也不高,還非要湊近高貴的人。”看著她心儀的男子,她吩咐宮娥:“你,現在就給本宮教訓一下他。”
她說著還命令起對方的宮娥,冷月淑眸子裡陰沉下去。
“伽羅,若要不見,就給他以禮拒與門外,那也無需滋生別的事物。”按照輩分,她是她長輩,她勸的話對這位公主還是有效的。
乞伏伽羅才剛從哥舒夜身旁挪開了去,此刻又看回去。
白泓顧頌走了上來,他們剛好對高僧行禮。乞伏伽羅就直接對他們說:“你們去外面,把內院外院大門都閂上。”
他們兩人只好又走下樓,下樓前顧頌也沒有看到哥舒夜的心緒表現出來安逸,看來這位阿夜叔他到了此刻,依然對這些人對這地方無動於衷。
走到窗前,冷月淑看到院子裡寧潛端著一副老樂吏的姿態,就那麼想拜見她?
昔日二十年前的寧潛倒也還恭敬謹慎待人,到如今穩坐樂丞的位子,背後再組織上民間演藝班子接宴會舞樂,銀子撈的多了這人心裡也就狂妄起來。
回過頭,她對乞伏伽羅說:“這寧潛的鼓是大淵國禮樂行裡有些口碑的,我說伽羅你或許不該那麼處罰他的女兒。何必那樣呢?”姓寧的品性不佳可他是先王賜予的黃門樂人。
乞伏伽羅也走過來窗前,望著內院裡還與白泓顧頌僵持著的寧潛。她鄙夷地聳了聳鼻子說:“不為別的,就為阿夜,我見不得這樣醜的男子,還有他那可笑的女兒。乞伏陌是不懂禮樂的,他不會在意他的王子妃是否有禮樂技藝。”
她們兩人平日談天說地,各種私密話兒說不完,一回頭看著高僧一臉的質疑,或許以為她們說得醜男就是他。
乞伏伽羅含笑調皮地對那高僧: “大師,這裡剛才的診治就多謝了!”
冷月淑在這別院裡,她很多時候遇見的人就是這位高僧,這高僧雙手合十唸完佛號,回頭緩緩望了哥舒夜一眼,對他說:“禍兮禍兮已走過,深淵步步隨怨念,若想姻緣好,定要卸下嗔念… …”
乞伏伽羅明白了前一句,笑的深情望住心儀的男子。
哥舒夜依然坐在榻上,只微微欠身當做是還禮,他這人對誰都疏忽而冷漠。
乞伏伽羅琢磨到後面幾句,對高僧微笑:“他沒有什麼嗔念,有的就是才華被儀表遮掩住了。”
冷月淑看著乞伏伽羅這副芳心陷落,她怔了怔,她總覺得哥舒夜與他表兄石軌完全不是同一種性子,還竟然很和得來。
樓下內院門外,白泓規矩地站著還在等寧潛離開,偏這人非要等片刻才要決定是否離去。
顧頌肚子餓,一個上午什麼也沒有吃連口水都沒有機會喝。他有些急切地問寧潛:“寧大人,你這樣等也不是個辦法,你倒是還在等候什麼?”
這裡不是他該來的地方,山下婆羅寺雖然不許他們師兄弟這樣的普通良民子弟朝拜,可這裡別院內還有哥舒夜,他是公主乞伏伽羅的密友,在這裡也算是冷貴妃的密友。
這顧家小子又不是他那往生的爹,說這些話無非就是出生牛犢不怕虎。
寧潛依然兩手保持自然地交握,他不看他們師兄弟,像是對著那左側松柏隱蔽的二樓上說話:“我說我很早就認識貴妃娘娘,我懇求拜見不能嗎?”同為禮樂門的人家,寧家比冷家要出身有分量的多。語氣略微矜持又說:“貴妃娘娘在這裡幽靜地居住著,下官也是無意經過的,打擾也是因為小女。”
白泓當然也餓了,耐著性子應付對方:“您是寧大人啊,有什麼不能的。”他也知道蒼翠樹影后面那二樓里人會看見這裡。
寧潛沒有等到視線左側那幢二樓的回應,他換了張嚴肅的臉轉過身。
“我問你白泓,上次我小舅子我讓他來這裡,是你打的他對吧?你膽子大了還,不知道你退出仕途了你犯了律法就更沒有機會入仕了。”他質問白泓。
此刻這兩人與他,身份有差異,他不屑的理所當然。但這白泓的骨頭硬,他還是神色不變回他一句:“我入仕途不入,那都是看天意。我說你小舅子就是我打的,難不成你要在這裡向我討回嗎?你不想想我的膽量啊。”
“白泓你… …”寧潛真的被氣著了,他小舅子上次被他致使著來到這裡,他根據所說,也大概知道這裡就是冷貴妃隱居的地方,可他不確定也不知道石軌是否來了這裡。
“對,他非常惱恨你逼迫他走入仕途,我看到你小舅子很可憐。人家的樂器技藝根本也不是在樂署裡能待下去的,強人所難讓人家在不適合自己的地方待著,這就是你寧大人的作為。”
顧頌附和著他師兄點頭:“真的是罄竹難書。”
白泓給了師弟一個笑,師弟跟著他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你,你們也是這樣認為的?”寧潛最早時候也並不看好他小舅子,後來架不住他夫人整日拿話在他耳邊干擾,最後他認定了這是添置他寧家勢力的機會,於是就只好利用梅君拉攏謝熙促成了這事兒。
白泓把兩手抱在胸前。
“你難道以為我能打人就不能好好安慰人嗎?我獲得這次上元節競樂的頭籌,還望大人你勿要從中作梗。”他就是當他真切地獲得了這份榮耀。
“那證明你還算懂得適可而止,不至於丟失禮樂門子弟的顏面。”寧潛根本呢不想正眼看著白泓。
“我們白家班那日獲得頭籌可是萬人見證。”白泓又對寧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