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入學館被盤問(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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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包括呂嫣然夏華夏紋在內的學子們,他們辰時初就來了。隨著那戴小冠的音律師父把人引進來,他們中的多數人開始低聲喧譁。
“白泓,我說你是否就把樂署的職位給丟了?瞧你這副浪蕩樣兒,我真心為你感到羞恥!”那音律師父,學館督學在這學館的月銀比別的夫子要貴一些,白泓不但是被他傳授過音律的,而他還是最會訓斥他的人。
“這個嘛!還真是讓你操錯了心,學生在樂署內好好地,不久前樂令大人原說帶學生去洛陽出大樂呢。閻夫子您近來可好啊?”白泓就走在顧乘風前面,他見堂上這些少年學子都看著他,他也無所謂,他不過是學了有些人的老成姿態,少了些端莊的姿態。
“那麼,你帶來的人,就給我等做個引見。”音律師父閻夫子山羊鬍須飛揚,嘴唇緊閉著。
“過來,顧頌。給夫子說說你都學過些什麼。”
顧頌被白泓拉到正中,底下坐的白容眸露兇光。就在顧頌即將要開口說話時候,她率先起身環顧四周。
白容目光顯得鄭重:“他是來自涼國的,為了學藝到了白家。請對我們做個自我引薦吧。”
她矜持地微彎著腰,讓開一箇中間席位給顧頌。
“就是和各位一樣,來學藝。”顧頌弓腰對所有學子行禮。
白容伸手微笑,示意他坐下。顧頌是太高了在坐的人中太突兀了,就要轉身席地而坐的時候,白容抽出髮髻中連著頭冠的簪子橫在書案上。
白容這女子,這般卑鄙下作。
顧頌背後一伸手就捏在手裡了,他看見白泓還和音律師父閻夫子說著什麼,在門口背對著他們。
“師妹,你的簪子,還你!”顧頌趁著左右沒多少人注意就塞給白容,這白容在家裡的這些天總在背後看他,他一回頭,人家就走開了再也不看。
“我不要了。被你手碰過,如果想送,就買新的給我。”白容陰冷眸光,根本就是耍無賴。而且,她坐在白緋的同一個書案前,兩姐妹一樣毒辣的目光對他。
都是抬頭相見在此刻,回頭到家裡能彼此共同在一個膳堂吃飯的。
白泓這時總算看見他了,走了過來,那音律師父閻夫子目光聚集在顧頌的身上不離去。
巳時正,白泓和那六十歲音律師傅爭吵起來。
“我不過是送我爹的徒弟來學館跟隨您學音律,至於要對我這麼教導嗎?”對白泓來說,他已經說的夠客氣了。
剛才這閻夫子喋喋不休地對他灌輸為官之道,不說不知道。
一說白泓才知道原來這夫子的親表弟就是寧潛,那個半月前在太樂署被他狠狠地懟了一頓的老酷吏。
“你,我說白泓,老朽這是為你好,也是為了你們白家為官順遂才這樣教導你的。怎麼,你竟然不聽從為師的訓導?”
他表弟不久前在一次家族酒宴上,曾對他說了白泓藐視他人老,還企圖對他不尊不重視還威嚇說在歸隱之前別惹他呢。
顧頌見白泓被氣的脖子那塊的肌膚都紅了,他連忙起身:“回夫子的話,我師兄他既然是被您教導過的,他不會不聽您的教導的。”
他是圓場的。白泓略微垂頭思索著,他真沒有想到原來是這樣的隱情,山水能相逢,還讓他的音律師父能和寧潛是親戚。
對於顧頌的出聲相勸,閻夫子瞟一眼暫不理會,今後有的是機會整治。
“你們白家就你一人在官署裡當差,能有機會出大樂那都是你祖墳冒了青煙了,為何你不懂得尊重人呢?”
雖然,顧頌不知道師兄在太樂署對誰不尊重了,想必也是和他那清高傲然的性子所為。
他有意岔個話對那閻夫子行一禮:“夫子,學生初次來學館就聽聞您喜愛龜慈樂舞。想說,您這樣讓人敬仰博學的大人物,何須與我等小輩一般見識呢?”
他來了白家這半月從不與人爭執,也不說虛浮的話,此刻是因為白泓因他而受到貶損,他看不下去了也覺得他很有必要和師兄站到一起。
“我沒見識。”這閻夫子早就從寧潛那裡知道,白泓因有點見識而得瑟的,他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