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儀都跟十五阿哥說了什麼,十五阿哥又是如何向皇上覆旨的?

——皇上為何短短十日之後,就給了余文儀和餘妻以誥命?

這些疑問就像一個個炸彈,雖暫時還都沒爆炸,卻都埋在心裡,叫他心中惴惴,難得安生。

倒是和珅放鬆些,反倒勸他,“十五阿哥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半大孩子,瑪法又何苦將他放在心上?況且以他血統,便是當年令懿皇貴妃還在世時尚有些叫人擔心的;可是如今令懿皇貴妃都不在了,他的地位自然降低。”

“就算皇上叫他祭孝賢皇后陵,也只是因為令懿皇貴妃新薨的緣故吧。”

和珅又想了想,“不瞞瑪法,孫女婿我啊還是更傾向十一阿哥永瑆一些兒。瑪法別忘了,這會子十一阿哥正為舒妃主子服喪呢,皇上下旨叫十一阿哥大祭之後釋服,十一阿哥現如今自分不開身來,故此皇上才叫十五阿哥單獨祭孝賢皇后陵罷了。”

一切也彷彿果如和珅所說,在五月孝聖憲皇后神牌升祔太廟之禮上,十一阿哥永瑆捧皇太后神牌,顒琰則捧孝賢皇后神牌,從低位上來看,果然似乎是永瑆更高於顒琰了去。

英廉自然也希望如此,只是終究不敢放心。小心觀望了皇上有些日子,可是自五月以來,皇上對他的態度並沒有半點的改變,依舊還是重用他,倒叫他隱約放下了些心來。

七月十六日,皇帝下旨:“阿桂,系滿洲大學士,其行走班次,自應居首。至漢大學士,亦應有在前之人,于敏中行走班次,著在阿桂之後,高晉之前。”

至此,大學士中滿漢兩係為首之人已是定下。阿桂和于敏中二人,成為新的首揆之臣。

英廉心下又有些不安:因為阿桂和于敏中二人,都對和珅頗有些不假辭色。

“十五阿哥再度中元節單獨祭祀孝賢皇后陵……為今之計,唯有再度敦請皇上另立中宮才好。”宗室王公里,終於傳出了這樣的動靜,其中也開始有人暗暗聯絡英廉。

以英廉身為總管內務府大臣之職,更瞭解宮中內情。

英廉與和珅商議罷,自也覺這是個機會,值得從中籌劃。

在經過了幾個月的心下惴惴之後,十月間,英廉又調任戶部尚書。而此時,他的孫女婿和珅,乃是戶部侍郎。

一個是尚書,一個是侍郎,大清朝廷的戶部,已經都入他們祖孫二人手裡了。

與此同時,他身為大學士,仍兼管刑部事務。若此一個人管著戶部、刑部兩部,也算權勢煊赫,非天子所信任的臣子,又豈會如此?

與他調任的諭旨一同,皇帝還接著又下旨又叫和珅再兼任步軍統領。

這便叫英廉更加放下心來。

看來是他想多了,其實什麼事都沒有。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皇上,請您雨露均霑》,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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