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銘嘆了口氣,“娘娘,您快點好起來吧。我現在每天看著珍昭儀在陛下身邊晃來晃去我都覺得煩!”

樓婉想笑卻笑不出來,“珍昭儀可有說過她是在哪裡找到陛下的?”

“呃——”玉銘仔細回想了一番,搖搖頭,“沒說過。”

樓婉沒再說話了,玉銘直覺不對,“娘娘,您是不是知道什麼啊?”

她想告訴玉銘,是她救了蒼懷霄,卻又擔心這其中發生過別的事情,只好先不說。她搖搖頭,“沒什麼,只是問問。她本該在觀雲寺,怎麼會到獵場裡。”

“我們也是這樣說啊,可是珍昭儀說她迷路了,誤入獵場。”

誤入?樓婉心裡冷笑,這種藉口虧她想得出來。

玉銘看樓婉表情有異,追問道:“娘娘,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蹊蹺啊?”

“有。”

玉銘興奮起來,“我馬上去找江公公——”

“不著急。”樓婉叫住他,“等陛下恢復了再說。”

玉銘摸摸鼻子,“也是,要陛下恢復了,才有人主持公道。”

樓婉點點頭,感覺喉嚨很癢,忍不住咳了兩聲。

如珠找到人參,奉來玉銘面前,“太醫,您看這個要怎麼做?”

玉銘細細交代與如珠,樓婉躺在床上,望著漆黑的天花板,反覆思索,樓珍到底是何時救了蒼懷霄的?

……

五日之後,蒼懷霄開始嘗試下地。

江德年被樓珍攔在殿外,自回宮之後就再也不能伺候在蒼懷霄左右,聽說蒼懷霄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心下高興不已,立刻奔至太醫院告訴玉銘。

“玉太醫,陛下能走了!”

玉銘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陛下那種體質,恢復得快,能走動算是什麼大事?江公公,你是最近不能伴在陛下左右太閒了吧。”

還真被他說中了。

江德年訕訕地在玉銘對面坐下,“珍順儀如今是陛下的救命恩人,她說的話,我如何能不聽?可是陛下……”

“哼,她可不一定是真的功臣,她——“玉銘差點就要把樓婉那天說有蹊蹺的事情告訴江德年,誰知剛開口就被突然闖入的人打斷。

“江公公,玉太醫,你們在這呢,快快快!陛下召見!”

一聽能見蒼懷霄,江德年立刻轉憂為喜,一路小跑回武英殿。

蒼懷霄正站在武英殿外的院子裡,樓珍伴在一旁,時不時叮囑他慢點。

“陛下,您的身子還是虛,多休息幾日再下床走動也不遲啊。”

蒼懷霄搖搖頭,他已經躺得夠久了。再說,他練了這麼多年武,不可能捱了狼一爪子就一蹶不振了。

“江德年呢?朕要見他。”

樓珍面不改色地扯謊,“江公公在休息呢。陛下忘了麼?”

“休息了好幾日,該回到朕身邊伺候了吧。”蒼懷霄語氣嚴肅,“來人,去把江德年找來。”

人還沒走,又被蒼懷霄叫住。

“把玉太醫也一併叫來,朕休息這幾日,他們也越發懶散了。”

他做出因他們失職而慍怒的樣子,免得樓珍又百般阻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