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仁道:“不說這個了。道遠前輩,你可見過謝真仙?”

道遠真仙自是知曉王伯仁口中的謝真仙指的是哪位,乃是祭煉出門神圖的謝真仙,他道:“我也並未見過,門神圖交涉一事,都是玉陽去做的。”

王伯仁露出神往之色,道:“謝真仙祭煉出門神圖,福澤大宋,對大宋的貢獻,無人能出其右,真想跟謝真仙見上一面。”

道遠真仙點頭道:“謝先生的確是功德無量,一副門神圖,便能令大宋局勢產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如此人物,縱然是真仙,也不能做到。聽玉陽說,他曾邀請過謝先生加入監天台,但是謝先生拒絕了。”

王伯仁笑道:“道遠前輩,監天台內規矩太多,處處掣肘,謝先生不加入監天台,或許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道遠真仙沉吟片刻,瞬間想通,看向王伯仁,哈哈大笑道:“伯仁不愧是不世奇才,看待問題,比我等都看得透徹。”

王伯仁謙虛道:“道遠前輩折煞我了。”話鋒一轉感嘆道:“要是謝真仙早個五十年煉製出門神圖,西九郡也不會淪落到被妖都鬼國侵佔。”

對於西九郡被妖都鬼國侵佔的問題,在大宋幾乎所有修者的心中,都是一道痊癒不了的傷疤,思及便心如刀絞,道遠真仙亦是悲嘆一聲,道:“事已至此,唯一能做的,便是想盡辦法收回西九郡,解救淪陷在西九郡的百姓。對了,伯仁,你去過西九郡,那處的百姓如何?”

王伯仁膽子大,是公認的,這傢伙六品之時,便敢假扮妖魔,大搖大擺地進入被妖都鬼國控制的西九郡,待了一個月平安出來。

王伯仁眼眉低垂,嘆息道:“那裡的百姓,已經不是人了。”

聞言,道遠真仙重重嘆了一口氣。

王伯仁道:“道遠前輩不必嘆氣,晚輩一定會竭力收復西九郡的。對了,對於這位謝先生,監天台瞭解有多少?”

道遠真仙道:“謝先生本事極大,祭煉出門神圖,而且,他還豢養的一條真龍在身邊。所以,對於謝先生,監天台不好去探查他的跟腳,免得謝先生不喜,逼到對立面去。”

“豢養真龍?”王伯仁聞言,驚歎道:“想不到這位謝先生,比我的膽子還大。”

道遠真仙覷了王伯仁一眼,打趣道:“謝先生有你的膽子大?”

王伯仁訕笑兩聲。

道遠真仙似乎想起什麼,問道:“伯仁你通讀道藏,你那則豢龍君的傳說,是真的,還是假的?”

王伯仁笑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你這傢伙,還跟我打啞謎,不說便不說。”道遠真仙哼道。

青河龍君返回龍宮,當即將龍筋接回敖豐體內,以真龍法力溫養了敖豐幾日,見敖豐的氣息穩定下來,才對蟹三說道:“蟹三,你立即對外散發訊息,說敖豐已死。”

蟹三聞言,怔然道:“這,三太子不是好好的嗎?這沒死啊。”

青河龍君道:“叫你去散佈訊息就去,哪裡來得這般多話。”

蟹三將頭一縮,目光中精光一閃,大聲說道:“我知道了,陛下英明。”

青河龍君一怔,不知蟹三腦補了什麼,說道:“本君何處英明瞭?”

蟹三滿臉自通道:“三太子未死,而陛下卻要屬下去散佈三太子死去的訊息。這樣,陛下便可光明正大地向大宋發難,趁機佔領青河郡。陛下,你說小的說的對不對?”

青河龍君看了蟹三一眼,才點頭道:“你說的對。”

蟹三頓時感覺前途一片光明,繼續道:“陛下,蟹三有一計獻上。”

青河龍君用奇怪的目光看著蟹三,說道:“你說說看。”

蟹三道:“陛下,以青河龍宮一己之力,難以對抗大宋諸多真仙,為了有更加大的把握,我們應當邀請涇河,渭河,洛河的龍君,一起向大宋發難。畢竟,大宋境內的四河龍君,共同進退,大宋殺死三太子,他們也理當出手。”

青河龍君看著蟹三,沉吟片刻,道:“蟹三,你這計謀不錯,先散佈訊息去吧,等什麼時候通知其他龍君,屆時你去跑腿。”

獻計被龍君陛下采納,蟹三整個人都飄飄起來,他躬身道:“陛下,小的這就去散佈訊息。”

蟹三出來宮殿,自言自語道:“不愧是龍君陛下,深謀遠慮,怪不得二十年前,將我調到三太子身邊,便交代我要是三太子去青河郡,一定不能讓三太子傷到百姓。原來,龍君陛下二十年前,便有了計策。”

這也是蟹三為何施法護住敖豐變化龍身誤傷的百姓了,青河龍君有交代。

七日之後,青河龍宮三太子敖豐,在大宋青河郡,被大宋官員兼修者王伯仁誅殺的訊息,不脛而走。

又一日,青河郡上空,白日太陽高掛,忽地雷聲大作,天空暗淡了下來,電閃雷鳴之間,青河郡百姓耳中忽然炸響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