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天台深處,一道人豁然睜開雙目,身形從蒲團上消失。

青河龍宮,青河龍君寢宮,青河龍君正在打盹,忽然,青河龍君張開雙目,身形消失,一瞬間便是來到了青河郡上空。

青河龍君看到王伯仁手中的龍筋,以及王伯仁腳下的青龍,頓時喝道:“好膽,竟敢傷我龍族子弟,納命來。”

說罷,伸手向王伯仁抓去。

王伯仁只是八品巔峰,而青河龍君,卻是真龍,等同於人族真仙人物,一瞬間,虛空中,一隻巨大的青色龍爪遮天蔽日向王伯仁抓來。

王伯仁正要反擊,一道人驀然出現於王伯仁身前,一指向龍爪虛影點去,點散了龍爪。

“道遠,大宋真當要與我龍族為敵?”青河龍君看向道人,喝道。

道遠真人搖頭道:“大宋並無與龍宮為敵。青河,是你管束自家子弟不嚴,擅自闖入大宋領地。”

青河龍君伸手一抓,卻是將敖豐抓在了手中,青龍身軀變為人性,臉色蒼白,奄奄一息。

道遠真仙知曉對方不是朝王伯仁出手,亦是沒有阻攔。

敖豐看向青河龍君,虛弱道:“父君……孩兒……”

青河龍君道:“你別說話。”抬頭看向王伯仁手中的龍筋,道:“將我兒的龍筋還來。”

敖豐現在還並未死亡,但龍筋失去時間過長,還是有隕落的風險,現在將龍筋拿回,青河龍君以大法力接上,敖豐還是能保住一條命的。

王伯仁看向下方那些流血的百姓,搖頭道:“殺人償命,龍族殺害我大宋百姓,也當以命抵命。”

蟹三這時候跑到了青河龍君身後,一顆心安定下來,才說道:“這些大宋百姓沒事,三太子出手時,我用法力護住了他們,最多隻是重傷。”

王伯仁自是不相信,他看向至虛道人和陳道人,二位道人自然知道王伯仁的意思,當即降落下去,一個個檢查,竟發現如蟹三所說,沒有一人死亡,全是輕傷或者重傷。

陳道人負責救治百姓,至虛道人向王伯仁說道:“的確是沒有百姓傷亡。”

王伯仁這一顆心才放下來,看向身邊的道遠真仙,道遠仙人點點頭,說道:“龍族勢大,不宜結仇,將龍筋還給青河龍君吧。”

道遠真仙都點了頭,王伯仁自是沒有任何意見,他當即一丟,將龍筋丟向青河龍君。

青河龍君法力一攝,取了龍筋,看了一眼昏迷過去的敖豐,說道:“王伯仁,要是吾兒敖豐死了,你便陪葬吧,大宋真仙也救不了你。”

說罷,青河龍君攜了蟹三,回去了龍宮。

王伯仁高聲道:“青河龍君,我等著你。”

道遠真仙無奈道:“伯仁,不必去刺激青河龍君了。走吧,跟我回監天台,我有事跟你說。”

王伯仁道:“真仙稍等,我去看看受傷的百姓,不管怎麼說,他們也是為了大宋而受傷的。”

道遠真仙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說道:“去吧,我等你。”

王伯仁當即落下去,挨個檢查受傷的百姓,不過,陳道人和至虛道人合力治療,很多人傷勢好得非常快。

檢查完一遍,王伯仁跟著道遠真仙回了監天台。

兩人在一處花園中的石亭相對而坐,道遠真仙為王伯仁倒茶,問道:“伯仁何時能入九品?”

這猶如長輩一般的關心,王伯仁自是恭敬道:“等做完這件事情,便踏入九品吧。”

道遠真仙帶著一絲責備的語氣道:“你說你啊,好好修行不修,竟是加入朝廷為官,都不知你是怎麼想的,要是不入朝廷,說不定你都能叫我一聲道友了。”

王伯仁笑道:“真仙說笑了,我是晚輩,就算是踏入真仙之境,也不敢失了禮儀。再說,真仙哪裡有這般容易,說踏入便踏入的。”

道遠真仙道:“以你的天賦,真仙自是沒有問題的,李芝柏也看好你呢。”

王伯仁笑道:“承蒙李劍仙看得起,小子定當努力修行,不讓李劍仙失望。”

道遠真仙繼續道:“你小子,白白荒廢了二十年時間,要不是為了那件事情,你也不會二十年裡,都停留在八品之境了。”

王伯仁道:“真仙不必為小子惋惜,雖說二十年,都停留在八品,也沒什麼。就算不去做,這二十年也不過九品巔峰罷了。大宋並不缺九品巔峰,如果這件事情成功了,對大宋而言,絕對是比出了一個九品巔峰還要有好處。”

道遠真仙道:“此事過後,還是好好修行吧,等你踏入真仙之境,你便能知曉,真仙之境的奧妙了,很多你想做又做不到的事情,會更容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