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縣令有個堂侄兒,正準備報考刑察司,路過他處小住兩日再往京城去,聽說這事,幫著他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最後,還真叫他找著了兇手,兇手跟三麻子一樣,是別人怎麼想也想不到的兇手,最後開堂審案時,這人跟三麻子一樣,拒不承認,後頭被身邊的手下指認了,但是,他依舊沒說出為何行兇,還是那手下受不住嚴刑拷打,又聽得都說出來可以從輕發落,從而供出了兇手每隔幾日都會去城裡一家花樓見一個人。

順著他的指認,公差找到了那家花樓,順利抓到了他說的那人,這人照樣嚴刑拷打也不肯開口,但正好有人認得他,說他從十幾歲開始就加入了一個叫金蓮教的教派,而後六親不認,不管家人,遠離家鄉,好多年都不曾回過家。”

“金蓮教?”建西聽得雙眼瞪大,頓時接嘴,“難道還真是跟京城的青蓮教殺害少女案是一樣的?嗐,一個青蓮教,一個金蓮教,名字都差不多呢!這個金蓮教在哪裡?建北你可知道?”

賀璋也感興趣得很,查到最後,沒曾想還真是建西說的背後是什麼迷道魔教呢。

也是,正常人,誰會殺這麼多條人命,還殘忍的剝去了別人的臉皮,且還是生剝。

如此殘忍,也只有心思邪魔的人了。

不過查出只是一個邪魔歪教,倒也罷了,這事就可大可小,不必叫他太過擔心。

建北便繼續道:“知道了背後可能跟這個金蓮教有關,黃縣令就著手查起了金蓮教來,這一查,便發現他們縣轄內還真有不少人都先後加入了這個金蓮教,問及家人,卻是都說再也沒有見過他們,也不知道金蓮教在何處,是個什麼教。

屬下瞧著黃縣令那裡進展太慢,於是乎就自己著手查了起來,不過兩天,鷹哨就回了信來,查到了這個金蓮教。”

“如何?查得如何?”建西趕緊問。

“這個金蓮教原來就在梁州府轄內,幾個縣都有他們的分堂,屬下拿主子的手書聯絡了幾縣的衛兵所,搗毀了這些分堂,抓了不少人,從所謂的堂主口中得知了他們總壇的位置,說是就在通江縣背後的大青山裡。

但大青山地勢複雜,淮安衛等不好貿然進山,屬下也拿不定主意,所以就趕回來稟明主子了。”

大青山?

賀璋想著這個通江縣,默了默,而後道:“盯緊了這大青山,叫葛朝義上報刑部,著總兵帶兵清剿即可,此事移交他們,衛兵所不必再管。”

葛朝義是梁州同知,這事交給他就行。

建北拱手應道:“屬下明白。”

賀璋便看向建東,“你的事辦得如何了?”

建東趕緊拱手稟報道:“回主子,倒有一戶合適的,就是白節鎮前頭的楊柳鎮人,家中是做些小生意的,有幾家布莊,也算家境殷實,同魏家還算堪配,這姑娘今年十六,長得也不錯,她爹孃捨不得她想多留兩年,所以這才傳出相看的風聲來。”

聞言,賀璋點點頭,很是滿意,“行了,就這個姑娘,你去安排一番。”

“兩邊的媒婆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主子這句話呢。”想著自己很是不錯的主意,建東難得笑了笑。

賀璋頷首,只等著聽結果就行,這才看向建西,“你先才急匆匆過來,又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