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做夢,咋這都中午了還說咧?

幾人納悶得很,卻也想不出啥來。

胡春生便道:“爹擔心三姐,我這就跑一趟去看看就成,哪能拖家帶口的去住呢,姑家人多,地頭不寬敞,哪住得下?”再說,他哪放心爹和娘兩個人在家呢。

“就是,他爹,就讓春生跑一趟去瞧瞧就行!”老唐氏也道。

胡老爹看著老伴兒,看著兒子,心裡嘆了嘆,有些話又說不出來,想了想,乾脆誒了一聲,道:“那還是我去吧!”

胡春生只當他爹太擔心三姐,也沒多想,反而道:“那行,我這就送你到周家村上大路,爹你去了姑家,看了三姐,就歇上一晚明兒再回來吧,叫姐夫送你!”

胡老爹忙擺手,“不用你送,這才多遠,我又不是不曉得路,倒是你,我走了你可好好看著家,看著你娘和媳婦,還是兩個娃。”說著連身上衣裳也不換,這就出了門。

胡春生只覺得莫名得很,倒也應了,說自己一定看好家,讓他爹不要擔心。

暗處的兩個身影眼見著胡老爹匆匆出了門,隨即對視一眼,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劉大升今日趕集照他娘說的買了糯米和大白米還有兩大條肉,也買了三十斤豆腐,買回來不久,劉婆子就上老許家找老胡氏來了。

“他嬸,我們大升今兒上鎮上看到好些人都在買豆腐咧,村東頭餘家,還有向家的,還有大灣村大柴村的人,都是要買了豆腐家去燻成豆腐乾呢,不過他們都只買的十斤二十斤的,都是自家吃吃的。”

老胡氏聽著,有許三花昨兒跟她說過的話打底,是以她並不著急,“燻就燻唄,吳家的和潘家的昨兒都跟三花問過了,還有好幾個在咱們作坊做工的,都問了三花的,三花跟給你說的一樣,說不妨事,自家燻了也是一道菜,影響不了咱家生意。”

反正這些村人就算不自個燻也不會捨得花錢上她家鋪子買豆腐乾的,與其人家都曉得的偷偷買了燻了,告訴一聲,也是一份人情。

劉婆子見老許家人心中有數,也就不多言了。

胡老爹路上搭了截牛車,用的時間少了點,但到土坡上的時候,老許家也自己吃過午飯了。

見了胡老爹又來了,老胡氏下意識的心下就是一緊,但有旁人在,面上不顯,只笑道:“大哥來了?沒吃飯呢吧,快快快,我們剛吃過,進屋來坐,我這就讓姜家的給你下碗麵條。”

“我昨晚做夢夢見桂花了,所以來瞧瞧她。”胡老爹也笑,說著就往東屋裡去。

胡氏見她爹來了,也很是高興,“爹,你咋來了?吃飯沒有?”

“沒呢,你姑叫灶屋給我下麵條去了,我來瞧瞧你,你可好?娃不鬧騰你吧?吃飯咋樣?”胡老爹說道。

胡氏一一答了,父女兩個又說了一會兒話,老胡氏就來喊胡老爹去吃麵了,

麵條就端在堂屋裡,老許頭想端了酒來陪著大舅哥喝酒,被老胡氏兩句話給攆出去了。

趁著機靈的許三花帶著黑妞去山裡轉悠了還沒回來,老胡氏看著沒人往堂屋裡湊,便趕緊問起胡老爹來,“大哥,你咋又來了?”

胡老爹連面都顧不上吃,趕緊壓了嗓子道:“蘭香啊,出大事了!真是有人尋上來了,不但要找當初那人,還要找那個匣子呢!”

說著又將他在山裡聽到的話都說了一遍。

老胡氏聽著,臉色登時就是一白。

“你確定他們要找那個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