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看著我在戰場上英姿颯爽的模樣!”

“你...”

唯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喚起幽熒腦海中三百年前自己在幻世城對燭照說出這句話時的畫面,只覺眼前紅光閃過飛入戰場威風凜然。

烽火連城硝煙四起,戰況激烈此起彼伏均分毫不落的映入幽熒眸中侵入腦海過目不忘,視線內唯一不可撼動的紅衣戎裝於戰場上縱橫馳騁浴血奮戰,所到之處赤炎耀曳無人可匹。

亂戰平息紅衣由遠至近,全身掛彩竟無所感知,望向幽熒的赤眸灼灼如炎,刺痛著幽熒心臟。幽熒見兩人停步朝自己伏身拱手,神情恭敬好似全然未將自己的別有用心放在心上。

“末將戰魂帝燭照,勝戰已結特來複命!”

“末將無極帝無相,勝戰已結特來複命!”

“...”

幽熒看著眼前故作不知鎮定自若的兩人,遙望戰場上潰不成軍敗局已定的鬼兵,沉默不語。

“稟元帥,此戰我軍雖損傷微末但也需修養處置,您看可否在憂虞山尋一處搭營布帳稍作休息?”

言語間無相餘光瞟過正盯著燭照手臂傷口發愣的幽熒,輕咳了聲,幽熒猝然回神道。

“好!”

無視幽熒眸中異色,無相喚來忠將軍休整軍隊,找尋憂虞山搭營布帳之地。

渲染硝煙和血腥的晚霞格外豔紅,夜風嗚咽哀嚎為戰場亡靈送行,餘暉下搭建完成的軍帳內幽熒端坐主位,無相看向自己對面另一方復位上空空如也,琢磨著燭照自回到軍營便消失無蹤,也不知道燭照幹什麼去了都不叫上自己,越想越覺燭照不夠意思的無相只能轉頭盯著冷若冰霜的幽熒。

“元帥,可知戰魂帝去哪裡了?”

“不知!”

“她沒告訴你?”

“沒有”

“你不擔心啊?”

“並不”

“呵...呵..呵呵呵呵...”

無相嘴角尬笑,以手撐額將幽熒從上到下罵了個通透,哪有徵戰在外不管自己手下將領安危的元帥,就算是燭照也絕不會放任自己的將領無端消失,思索間無相舉盞飲酒,便見燭照自外歸來,入帳時肩胛處還殘留著幾許豔紅,臨近了無相方才知曉那是徘徊花的花瓣。

“你去...”

“喝酒!”

燭照直接阻斷了無相言語,坐到無相身邊拿起美酒整壇暢飲,兩人交頭接耳間笑聲充盈了整個軍帳,讓主位上的幽熒心中妒意漸生,始終做不到視而不見充耳不聞,心煩意亂間授意魔影推動輪車離開了軍帳。

“元帥,走啦?!”

無相朝已至賬簾的幽熒啟齒嚷道,手還不忘搭上燭照肩胛,瞧得幽熒漠視離開,無相低頭看向身旁的燭照。

“此人真奇怪!”

“呵呵...”

燭照抬頭回視無相,嘴角噙笑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