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老子只後悔五百年前沒將你挫骨揚灰”

“哈哈哈哈”刑天仰頭暢笑,忽而銳利的目光盯住阿酒:“你說被釋迦禁錮封印的他,失去金蓮殘片抑止後,壓抑五百年的反噬會是如何效果?”

阿酒瞬間睜大的瞳孔將心中蔓延的恐懼展露無疑,刑天僅是看著便覺有趣。

“刑天!你若敢傷害他,老子便化為厲鬼惡魘,見一次撕百次!殺一次滅十世!永生永世!!!”

阿酒的言語戳中了刑天心中顧忌,眉峰一蹙,伸手朝阿酒襲去,猶如千百萬只蛇蟲啃噬之痛頃刻爆發,阿酒英氣逼人的容顏上神情凜然不可觸犯,硬是將蔓延至喉結處的淤血吞回肚中,怒極反笑:“刑天,老子究竟能有多狠,你心知肚明”

刑天望著阿酒嘴角處溢位的血漬,想起數十萬年前血染混沌,漠視蒼生的戰魂帝,收回手臂附在身後:“那我們就看誰能笑到最後!”

話音剛落,貫穿極地寒冰的冷冽之氣直入暗黑地獄,如同滲入千萬銳如刀鋒的冰錐,膨脹炸裂間將整個暗黑地獄拔地而起,捆綁著眾人的鎖魂鏈瞬間斷裂,紛紛墜入地面,一時間飛沙走石,塵灰漫天。

吼結處傳來的窒息之感,襯上迅速泛紫的臉色,阿酒餘光瞟向正掐著自己的喉結的刑天,望向站立在對面看向自己的幽熒,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

“幻世熒帝,好久不見”

刑天本就料到幽熒會來,只是沒想到竟會如此迅猛。此時他已經有五瓣殘蓮,就算幽熒能從他的懷中奪走阿酒,也不見的到時候的阿酒還是個活生生的人,畢竟現在阿酒並非十萬年前的戰魂帝。

幽熒望向刑天,抬手間自心臟處漂浮出最後一瓣蓮瓣,抬手而向刑天。

“把人還給我!”

語調如常,卻極具威懾。尋不得喜怒的俊顏上,鳳眸冷若冰霜,刑天將阿酒一扔,交手間兩人已各取所得。

被幽熒接入懷中的阿酒一見到幽熒,便有無數的話語要說,但幽熒並不給阿酒說話的機會。將阿酒護在身後,轉身四目相對。

“九極,我曾無數次幻想過新婚之夜掀開蓋頭時你會是何等神情,可...無論是恆古世代,或是現在我都無緣看到...”

“幽熒...”

“五百年前你為我散盡萬年修為,而今我已找到能讓你恢復的法門,本想作為新婚之禮陪你前去,可...現在不行了...”

“我...”

阿酒這才明白在幻世城時,幽熒隱藏的原來是這個。感知到幽熒推拒自己的動作,阿酒連忙抓住幽熒的衣袍。

幽熒卻是傾身一吻落於阿酒唇瓣,抬頭間目光寒如利刃,猛然將阿酒推進了幻化而出的東皇臺。

急速墜落的阿酒隨著幽熒轉身而立的動作,東皇臺的結界頃刻關閉,陷入陣陣引力之中。

送走了阿酒,幽熒看向刑天,體內抑制了五百年的釋迦筋骨如獲新生噴湧而出,在幽熒強撐的身體內如猛獸般橫衝直闖,猶如全身肋骨盡數斷裂,卻始終無法憾動幽熒筆直巍峨的身軀。

“幽熒,你以為能護多久?”

“一個時辰足矣”

刑天自然知曉幽熒所說的法門,更不會讓阿酒得逞,瞧著幽熒已漸蒼白的臉色,提步愈前。

“誰說只有幻世熒帝一人!”

言語間竟是決然,得到釋放的炎霄喚出滄龍重劍,重劍一出,泛金傲天騰龍映現,化為漫天劍靈鋒指刑天,緩步走到幽熒身旁,刑天眉峰一挑。

“上古無相?!”

炎霄淡笑不語,身後伏霜白也站了出來。

“還有我!”

“玄帝天君?”

三人將唯一作為最終籌碼的雲佛玲護在身後,對視一眼望向刑天,刑天本能的退了一步,召出六瓣九轉金蓮,金光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