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來,阿酒掀開床簾,數十玉盤上金銀細軟精美絕倫,巧奪天工,閃耀著絢麗的豔紅,走近一看,竟是大婚喜服。

“帝后”

身旁的侍女輕聲而喚,阿酒回神看向侍女,侍女瞅著笑意滿容的阿酒。

“帝后,之前熒帝說是驚喜不讓告訴你,所有我們也就瞞著你,哪曾想你竟胡思亂想。今兒魔影統領把我們都狠狠的說了一頓,方才知曉竟如此嚴重”

“...”

侍女這番說來,倒讓阿酒不好意思的撈了撈頭,也難為了這些侍女了。

“是我自己多疑,與你們無甚關係。”

眾侍女見阿酒這般話語,想起影統領囑咐過要讓帝后好生休息,道了禮便退了下去。

扶上這跨越恆古萬年而來的的驚喜,阿酒心中定然高興,翻動間伏霜白的靈蝶飛躍而出,於阿酒眼前幻現出三人此時的境地,入眼觸目驚心。

阿酒看向玉盤上的禮服,喚出幽熒送給自己的乾坤囊將滿盤喜物收入囊中,妥妥的掛在腰間。

思索了番行至桌案旁,大筆一揮屬了名,想著救完人就回來,應該不會耽誤太多時間,便跟隨靈蝶朝暗黑地獄而去。

阿酒一離開幻世城的結界,幽熒手腕上的幻世靈鐲便嗡鳴作響,立即驅法趕到殿內,卻只看到阿酒臨走前留下的一句“速速就回,娘子留筆,夫君乖乖”的書信,本是甜言蜜語,卻在幽熒手中結為一層寒冽薄冰。

不明前路險惡的阿酒,怎知幽熒的憂心忡忡。一路追隨靈蝶到達正關押著伏霜白三人的獄間,剛踏入還未來得及說話,充斥靈識,宛若活物的碩大鐵鏈便朝著阿酒纏了上來。

阿酒本就失了修為,沒了靈力幾個回合便渾身掛彩,狼狽至極,被懸掛在石壁之上,抬首隻見伏霜白三人正看著自己。

“誰讓你來的!”

幾近怒吼的聲音,襯上伏霜白少見暴怒厲色,讓阿酒沒由來的愣住,滿眸詫異看向伏霜白。

“不是你讓靈蝶帶我來的嗎?”

“我...”

伏霜白話未說完,刑天已然落地,迎上阿酒震驚的目光:“是本君差靈蝶引九重戰神來的”

“...刑天?!”

對於這個名字阿酒即熟悉又厭惡,當初在祭璇澗就是因為刑天的介入,自己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第一次傷了梵心,如今此人更是拿伏霜白三人威脅自己。

“九極,萬年前祭璇澗內本君不小心著了你的道,只能眼睜睜看著梵心幻用障眼法,私帶九轉金蓮攜你墜入輪迴”

“...”

“五百年後,你為了救活他散盡萬年修為,卻仍是被他搶先渙散了九轉金蓮,更是將蓮心化為了人,以此隱藏”

“原來是你!”

“如今你來了,我也就不擔心不來了”

不提幽熒,阿酒萬事無懼,如今更是將幽熒捲入其中,如何不怕。轉念想到自己畢竟留了書信,現下又非生死關頭,幽熒應該不會察覺。

“你怎知他一定回來?”

“九極,你可能不知道你消失的這五百年裡,幽熒在冥劫輪的所作所為可謂六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眾人只道他是怪物,但本君很清楚,除了你,沒人能讓他如此捨生忘死”

“冥劫輪...”

“九極,你以為幽熒當真不知你來了?”

“....”

阿酒奮力掙脫著束縛著自己的鐵鏈,任憑鐵鏈的倒刺嵌入體內,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