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帝后,這明顯是要舉辦婚宴啊”

“誰的...婚宴?”

“當然是熒帝的呀!”

幽熒要成親了?和誰?阿酒驟然想起這幾日,她都儘量早起了,卻仍是看不到幽熒的身影,而幽熒近日裡的氣息明顯有所衰弱,難倒幽熒夜晚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見了別的人?

“那...那你知道幽熒是要和誰成親嗎?”

感知到阿酒抓著自己的力道突然加重,侍女吃痛卻又不敢甩開阿酒的手臂,畢竟此人可是熒帝唯一昭告六界的帝后。

“帝后,這個我真的不知道...”

“帝后!”

“帝后?”

耳邊的聲音漸漸遠去,阿酒全然聽不見耳邊的喚聲,深陷在自己胡亂散發的思維中,完全忽視了自己在幽熒心中的地位,心中鈍痛無異,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硬生生的將下嘴唇咬出了血漬。

五百年的時光,幽熒會遇見多少人?如此俊魅不可方物的人身邊自願靠近的又有多少?

而自己不過是他五百年前...乃至萬年前...都未行天地之禮的新娘,還在那場盛世婚宴上第二次刺穿他的心臟...

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的殿內,阿酒木然的坐在床榻邊,望向窗外飄動的紅綢,一時間所有存在的不存在的猜疑全都湧進腦海,化為眸中將成未成的淚光。

今晚她要等幽熒回來,不管結果到底是什麼,這一次她一定要清醒的等著他。既然有些事萬年前已經錯過,萬年後她又怎可放過。

以至於幽熒回到殿內時,竟發現阿酒靠在床欄邊瞪大著充滿血絲的瞳孔,感覺像是哭過般死死的盯著自己。嚇了幽熒一跳,連忙行至阿酒身旁,護入懷中。

“娘子,這是怎麼了?”

阿酒緩緩轉過頭,直覺今夜幽熒惑人的鳳眸中蘊含著一抹耐人尋味的喜色,難倒真的是要與別人成親了?!

越想越不甘心的阿酒,推倒抱住自己的幽熒,壓了上去:“說!你最近幹什麼去了!”

眼看著明顯帶著怒氣的阿酒,幽熒自然不會將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就這般說出去,他還想著作為新婚之禮送給阿酒,故而擺了擺頭:“秘密”

“秘密...”幽熒見阿酒突然陷入深思,面容上盡是愁緒,唯恐阿酒想多了,連忙坐起拉下阿酒,抱於懷中:“你到底怎麼了?”

跨坐在幽熒腰間的阿酒,雙手捧起幽熒絕美的臉頰,好似怎麼都看不夠。半晌,只見這赤金瞳中全然是自己身影,方才質疑。

“你...是不是要成親了?”

被阿酒這麼一問,幽熒總算明白阿酒今夜發的什麼瘋了,故而笑出聲來,震的阿酒心口直痛。

“說啊!”

見阿酒真的是氣急了,幽熒瞬間收了笑,滿腹正經的望著阿酒,鄭重其事。

“是”

“那...”阿酒緊緊攥住幽熒方才因自己推倒間滑落肩頭的衣襟:“你...到底是要跟誰成親?”

“我...”幽熒剛出口,便見阿酒瞪得炯炯有神的雙眸中火光熊熊燃燒,大有自己說錯半個字,就會被活剝生吞的感覺。

幽熒無奈的嘆了口氣,一個起落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阿酒壓在身下:“娘子,今夜精神很不錯啊”

“你還沒回答我!”

阿酒就是死拽著方才那個問題,不得到答案決不罷休的目光,瞧得幽熒笑意愈加邪魅狷狂,連望向阿酒的目光也變得撲朔迷離。手臂輕輕攬柱阿酒腰身,使阿酒朝自己靠的更近。

“娘子,當真想知道?”

玩味之意盪漾著春色無限顯現在惑人心魂的鳳眸之中。

“是”

“既如此...”幽熒故意拉長了話音,揮手間殿內燭光盡滅,只聞得兩人加快的心跳聲,幽熒低頭靠近阿酒耳邊道:“不如為夫身體力行的告訴娘子吧”

說完還來不及反映的阿酒便沉浸在幽熒突然而至的深吻中,一夜春宵,纏綿悱惻在夜幕下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