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阿酒一拳打在肩上猛然驚醒的炎霄,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平凡無奇的阿酒,難倒...自己剛剛眼花了?

“可以啊!炎霄!”無視炎霄的突然反常,阿酒繼續調侃道:“你把你自己前世的牌位都給滅了,可真是開天闢地第一人!”

“阿酒你是說炎霄的前世與修羅界、與上古無相神帝有關係?”

“所有事情竄在一起,合情合理。”

雲佛玲的話語在伏霜白回答中得到證實,引得阿酒看向伏霜白,眉峰上挑,目光意味深長,瞧得伏霜白背脊一涼。

“什麼?!”

炎霄一聲驚呼,打破了阿酒與伏霜白之間有趣而尷尬的氣氛,還未及開口便被伏霜白召喚的瞬移術籠罩。

回到客棧後的四人神色各異,唯有炎霄的臉色最為難看。

“炎霄”

“啊!”

被阿酒突然一拍,炎霄差點兒跳了起來。

“把滄龍重劍拿出來”說著走到雲佛玲眼前:“能感覺到滄龍重劍內的殘片嗎?”

雲佛玲手掌附上滄龍重劍,不著片刻被淨化的金蓮殘片便懸浮於雲佛玲掌心。

四人圍觀而上,為避免氣息散落,雲佛玲連忙拿出上淵錦囊,將九轉金蓮裝進袋內。

“阿酒,你好厲害!”

雲佛玲言語間的喜悅,並未消散阿酒眸中望向雲佛玲淨化金蓮殘片時的沉靜。

“看來你真是極淵城的人!”

這趟修羅之路,炎霄也算是見識了阿酒的無所不知。雖說自己所做之事滑天下之大稽,不過好在結果也算是好的。

伏霜白對阿酒的身份依舊持以懷疑態度,見阿酒一直看著自己,想起自己與㪯魅發生的事情,伏霜白連忙正了身子,撂下一句‘好好休息’便回了屋。

“伏師兄怎麼了?”

雲佛玲轉頭看向嘴角含著莫名笑意的阿酒,待見阿酒又看了眼露出更加邪惡笑意的炎霄,雲佛玲瞬間瞭然。

三人相識一笑,看向伏霜白此時正緊閉的房門,笑意漸濃。

次日,四人按照星辰圖的指示踏上了前往酆都的路途。

出發前還是萬里晴空,現下竟突然烏雲密佈,果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禍復旦兮,不過好在四人很快便找到了避雨的地方。

一座看起來便知空曠很久的寺廟,推開寺門帶起厚重塵灰,拂了四人滿臉皆是,好在潔淨術這種初級術法除阿酒外,其餘三人都會,也順道清了阿酒滿身塵灰。

走進寺廟,抬頭間十米金佛落入眼中,面上刻畫眉宇帶笑,指尖拈花。明明是張普度眾生之相,偏偏讓四人都看得觸地生寒。

“你們覺不覺得這個佛像怪怪的?”

“炎霄...你也這樣覺得麼?”

炎霄與雲佛玲對話間,阿酒與伏霜白也有同樣感覺。

“雨停之後便離開,這裡不安全”

出於本能,伏霜白環視四周下了定論。阿酒很是認同的點頭表示同意,為確保安全,四人背靠背席地而坐。

而剛好正對佛像的阿酒,望向佛像的眸中寒意密佈,就好像這尊佛像所刻畫的諸天神佛,從自己身體裡拿走了某種極為重要之物的鈍痛感傳入心底,加深了阿酒對佛這個字眼的厭惡。

“嗡...嗡...嗡...”

炎霄背後的滄龍重劍與伏霜白腰間的玄天劍同時響起,一陣涼風襲面而來,被強制從人體裡剝離了靈魂的四人,漂浮半空望向地面,只見四具依然背靠背的軀殼已然陷入沉睡。強大的引墜力突如其來,將四人的靈魂打入了另一個奇幻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