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王以為如何啊?”朱由崧看向朱琳澤,問道。

朱琳澤沒想到左良玉在席間會來這麼一著,他也明白左良玉的心思,無非是想和他聯姻。

這也是一個好訊息,左良玉為人精明,左良玉想和他聯姻說明左良玉看好他。

想要成事,以他目前的兵力遠遠不夠,要是和左良玉聯手。黃得功、高傑、劉良佐、劉澤清四人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是他的對手,就算這四家合起夥來擁潞,他們也得掂量掂量。

哪怕是是鄭芝龍,他和左良玉在陸地上也能打的鄭芝龍滿地找牙。

無論出於哪個層面的考慮,和左良玉聯姻都是利大於弊,自己唯一付出的代價就是多了一房老婆。

“咳咳,不知左帥打算給本王多少嫁妝。”朱琳澤輕咳了一聲,表明了態度,不過他打算敲左良玉一筆。

“嫁妝好商量,好商量。”

見朱琳澤表態,左良玉非常高興,以為這件事就這麼成了,至於嫁妝,也不是大問題,他左良玉縱兵劫掠這麼多年,也積攢下了不少身價,女兒的嫁妝錢還是給的氣的。

“本王要左帥的一千騎兵做嫁妝。”

朱琳澤獅子大開口道,眼下他最缺的兵種就是騎兵,短時間自己練出大規模的騎兵並不現實,既然左良玉想和他聯姻,那就是自己人,他也不見外了。

“一千騎兵?”

左良玉聽到朱琳澤索要的嫁妝,剛剛坐下的屁股又忍不住彈了起來。

他攏共也就三千騎兵,這三千騎兵可是左良玉的寶貝疙瘩,是左良玉花了多年的時間才積攢下來的。

當初朱仙鎮搶同僚的騾馬,就是為了補充騎兵之用。朱琳澤這一開口就要他三分之一的騎兵,這讓左良玉非常肉疼。

席間的眾人也是大為驚詫,沒料到朱琳澤會向左良玉索要騎兵作嫁妝,一要還就是一千騎。

“一千太多,五百可好?”左良玉開始和朱琳澤討價還價,朱琳澤要是要金銀還好說,要騎兵還真有點難辦。

“八百。”朱琳澤手指比劃了一個八字的手勢,“一騎也不能再少了。

“成交!”左良玉想了想,一咬牙答應了下來。

朱琳澤和左良玉在席間就嫁妝問題展開討價還價,讓眾人哭笑不得。

“南陽王和左將軍既然談妥了,那本王今日就做回月老。”見二人談妥,朱由崧這才開口答應為二人做個見證。

“既是如此,左某謝過福王,日後還請福王賞臉前來觀禮做個見證,小女的婚禮可少不了福王這個月老。”左良玉笑道。

“一定,一定。”朱由崧連連點頭答應道。

藩王納側妃雖然程式上要比正妃簡單,可以不經過皇帝,但還是要宗人府經手。

不過左良玉身份特殊,是擁重兵的朝廷大將,崇禎肯定會過問。左良玉和一個藩王聯姻,雖然只是側室,但崇禎肯定是不會答應。

不過這也無妨,左良玉也清楚大明北廷蹦躂不了幾天了,到時候新朝建立,給女兒在宗人府的名冊上添個名字,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宴席散去之後,朱琳澤單獨來找韓贊周,和韓贊周說了福王府需要內官的事情。

“南陽王你也是宗藩,你身邊可是一個內官都沒有,緣何對福王的事情比對自個兒還要上心。”

韓贊周心如明鏡,揶揄朱琳澤道。

“韓公公說笑了,本王只是郡王,而福王乃是一介藩王,更兼福王還是萬曆爺的愛孫,本王怎敢與福王相提並論。”朱琳澤說道。

“南陽王還是信不過咱家啊。”韓贊周屏退左右的太監,這才繼續說道,“咱家今天肯赴這頓宴席來迎福王,也就表名了咱家的態度。南陽王不要忘了,不僅藩王私會藩王是重罪,內官私會藩王也是重罪,南陽王要是繼續把咱家當外人,那就是南陽王不夠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