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媽媽罵起街來說話很難聽,雖說李香君和朱琳澤之間並沒有見不得人的勾當,但這些傳進李香君的耳朵裡,李香君還是紅著臉,將頭埋在胸前,低聲道:“香君拖累王爺,給王爺添麻煩了。”

“此地民風竟如此剽悍?這些百姓敢到藩王王府門口鬧事?”朱由崧訝然道,對此感到非常的驚訝。

南京本沒有藩王,加上江南地區風氣較為開化,不比河南。

江南的百姓們平時本來就對藩王沒什麼畏懼之心,更何況這周媽媽還是媚香樓的老鴇,後臺頗硬,媚香樓又是東林復社名流們的日常交流娛樂的會所,周媽媽敢來朱琳澤軍營門口鬧事也不足為奇。

“福王無妨,不過是些刁民逞一時口舌之快罷了,福王且隨本王出營,本王送福王進城。”

朱琳澤做了個請姿,請朱由崧出營。

朱由崧心裡還是七上八下,不明白外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壯著膽子跟在朱琳澤後面。

來到營帳門口,只見周媽媽帶著一群南京的潑婦在朱琳澤的營帳門口罵的正歡,更有辛老八這條老狗帶著數百名青皮遊手在身後助陣,敲鑼打鼓好不熱鬧,周圍還聚集了黑壓壓一大片的百姓駐足圍觀。

這種場面現在對於朱琳澤而言不過是小場面,他也沒把這些潑婦以及青皮遊手放在眼裡,他正要下令讓火銃兵朝天鳴銃,驅散聚集在軍營門口的鬧事之徒。

卻見此時朱由崧正一臉色相地留著哈喇子直勾勾盯著周媽媽:“本王聽聞金陵六朝金粉之地,美女如雲,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吶。”

得,現在朱琳澤相信這是如假包換的朱由崧了,原來是沈瑩、李香君兩人不符合朱由崧的審美,朱由崧喜歡的是周媽媽這種型別。

“這個周媽媽生的倒十分標緻勾人,南陽王,你久居南京,這周媽媽可有女兒否?”

這時候朱由崧倒也不怕那些鬧事的潑婦青皮,走上前詢問朱琳澤道。

“整個媚香樓的姑娘都是她的乾女兒。”

朱琳澤沒好氣地白了朱由崧一眼,心下卻也仔細審視起周媽媽來。

周媽媽年紀也只在三十出頭,算起來還比朱由崧要年輕不少。周媽媽體態豐腴,面板保養的很好,似是吹彈可破,最吸人眼球的還是傲然挺立的胸脯。

這個時代沒有整容技術,更沒有豐胸技術,可以肯定周媽媽身上的這些東西都是真的。

周媽媽無論是身材還是顏值都挺能打的,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朱琳澤忍不住多看了周媽媽幾眼,眼睛也被周媽媽胸前的兩顆球緊緊吸住,朱由崧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嘛。

周媽媽本來是來鬧事要回李香君這顆搖錢樹,朱琳澤一出來,周媽媽早已經擺好架勢,正要對朱琳澤火力全開,不想被朱琳澤旁邊一個色眯眯的胖子盯的渾身發毛,竟不知如何開口。

周媽媽不知道朱由崧的身份,見朱由崧這身落魄的裝扮,只當朱由崧是朱琳澤府上的幕僚或者是伴當,遂而將火力轉移到朱由崧身上,指著朱由崧的鼻子不客氣地罵道。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人?土包子!死胖子!老色鬼!”

周媽媽下意識地緊了緊胸口的衣領,瞪了朱由崧一眼,不想結果確是適得其反。周媽媽罵的越厲害,朱由崧越是享受。

“美人本王見得多了,只是像你這樣的極品美人,卻不多見,敢問美人芳齡幾許?”

朱由崧吃了罵也不惱,色眯眯地笑著詢問周媽媽的年齡。

朱琳澤為之汗顏,一路上護送朱由崧的金勝此時也是看的一愣一愣的。

“何人敢在南陽王行營門口鬧事啊?”

左良玉帶著一隊親兵來到朱琳澤的江東大營,左良玉的兵不用驅趕平民,這些平民見是左良玉的兵來早就作鳥獸散,一溜煙跑沒影了。只剩下呆愣愣站在原地的辛老八等人。

左良玉的親兵對他們也不客氣,直接一個個抓了起來,渾身上下仔仔細細地蒐羅銀錢。

被搜到銀錢的青皮遊手叫苦不迭,平日裡只有他們狗仗人勢訛人銀錢的份,不想今日這種事情竟然落到了他們頭上。

青皮遊手們哪裡吃過這種虧,不知好歹地向左良玉的親兵討要回銀錢,卻結結實實地吃了左良玉的親兵一頓毒打,左良玉的這些親兵都是老**,也不和這些青皮遊手客氣。

幾個親兵見為首幾個青皮遊手身上的裘皮大衣不錯,不僅保暖還值錢,直接將他們身上的裘皮衣裳扒拉下來,套在自己的盔甲外頭。

那幾個被扒了外衣的青皮遊手叫苦不迭,在二月的寒風中瑟瑟發抖,捂著身子直跺腳。

“不知福王大駕光臨,平賊將軍左良玉有失遠迎。”

左良玉走到朱由崧面前,朝朱由崧行了個大禮,自報家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