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定國公捐了十五萬石糧食,可是真的?”朱國弼繼續問徐允禎道。

他們此番前來的主要目的就是來詢問徐允禎此事。

前番糧價飛漲,他們手裡也屯了不少糧,一直沒捨得賣出去,指望著糧價再繼續漲一漲。

從南沙島來的運糧船一艘接著一艘,報紙上所糧食明天就可以到糧食局,憑照身帖限量購買。

老百姓能平價買到糧食,他們手裡的糧食自然就很難高價賣出去,而當初買這些糧食,他們可是花高價買進,要是爛在手裡,那虧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真有三百萬石糧食運到南京?”靈璧侯湯國祚也湊上來問道。

他們沒有徐允禎的魄力,將糧食直接捐了。徐允禎的糧食是直接從徐文爵手裡拿來的,而他們之中的很多人,除了從下頭佃戶手裡收上來的糧食之外,還有不少糧食是花錢買來的。

“諸位每天也是看報紙的,只是看的不夠仔細。”徐允禎讓人拿來五天前的報紙,將報紙遍示堂內的諸勳貴,片刻之後問道,“諸位可有看出什麼端倪。”

“招商局售賣股票之事,我等亦有耳聞,只是這招商局的股份,每股可要一百兩銀子,報紙上所承諾的分紅,也都只是沒影的事情。”湯國祚皺眉道,“這報紙上還說買他們招商局的股票銀子能生銀子呢,此事太過荒唐不可輕信。”

“對啊,一百兩銀子也只換來一張紙,這紙日後擦屁股還硌人咧。”安遠侯柳祚昌搖搖頭說道。

“他孃的不僅硌屁股,還硌咱們的心哩,一百兩一張紙,擦一次屁股幾百兩銀子就這麼沒了。”成安伯郭祚永附和道。

眾勳貴鬨堂大笑,徐允禎見狀連連搖頭,真是孺子不可教也,這些傢伙,目光一個比一個短淺。

“定國公,這大明招商局有何奧妙之處,還請定國公不吝賜教。”朱國弼非常恭敬地詢問徐允禎道。

朱國弼的兒子已經落後徐允禎兒子一步,他不想在這件事上再落後徐允禎。

徐允禎主動向閩王示好,早早地找門路將兒子塞進政工學堂,可比堂內的諸公有見識的多。朱國弼想聽聽徐允禎的看法,然後再見機行事。

“諸位可知福州府閩縣的林永,江陰縣的陳明逢?”徐允禎泯了一口茶,不僅不慢地問道。

林永和陳明逢他們焉能不知,林永現在專職負責採購南洋地區的糧食和土貨, 他的船隊還有海軍的戰艦專門護航,可謂是賺的盆滿缽滿。

陳明逢就更不用說了,他們手裡的報紙就是陳家的新設的印刷局印製的,光是報紙一項江陰陳家就賺了不少銀子。

倒不是賣報紙賺錢,而是賣報紙上的廣告掙錢,在報紙的旮沓角留一行字都要好幾百兩,更不用說有的廣告還是主版面帶圖的。

除此之外,陳家在江南收購絲綿也賺了不少,傳聞這些絲綿賣到佛郎機人手裡,價錢能翻上好幾倍,這讓他們眼紅不已,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插手絲綿生意。

閩王以商養軍,他們要敢動江南的絲綿,以閩王的性子,閩王非請他們吃禁衛軍的銃炮不可,這點覺悟他們還是有的。

最早一批跟著閩王的商人,現在可以說是個個都是腰纏萬貫的主。

“此二人現在雖無皇商之名,但已有皇商之實,我等焉能不知。”郭祚永說道。

“成安伯慎言,是王商!”朱國弼糾正道。

“諸位不一直想摻和他們的生意嗎?如今這就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徐允禎放下茶盞,微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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